十一维度，那本不是一名人类所能够达到的境界。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名人类能够仅仅依靠人类自身做到这一点。

上一次做到这一点的人，夜清明，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是托了黑铠以及那上千万人类算力的帮助。若没有黑铠，夜清明的肉体在进入十一维度的一瞬间便是被反噬的引力所压扁。若没有那上千万人类的算力帮助，夜清明仅仅依靠自已，依靠深渊通道断没有将十一维度运用起来的算力。即便他那个时候早就已经站在了十一维度的边界上，站在了人类的边界上。

即便如此，夜清明也仅仅只敢突破极限的时间。

在边界之外是另一个世界，他甚至都不敢稍作停留的世界，他只是将力量释放出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人类的领地。

否则，夜清明很难保证自已是否还能够保持着人类的形态，而是会成为边界另一侧的形态，一个无法回归的形态。

“.....”真知远远的看着大海之滨，荒原之上的那场人类内战，心中十分的烦躁。

“真知，那可是十一维度。”白风见真知毫无反应，忍不住提醒说：“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放纵他们为所欲为的时候。尤其是在周期的末尾，上一次的跨越已经让降临的时间大大提前，而这一次...只怕....”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用你们提醒。看那旅者们和我们纠缠了这么多年，前几天却是瞬间跑没有了影....他们的算法比我们更加精确。他们这一走显然代表着降临的时间提前了许多。”真知无奈的说：“或许是跟人类的身体融合太久了，我似乎学会了人类的一些毛病---爱赌。”

亘古完全无法理解真知的说法。

“为什么要学人类这种低等生物？真知，你应该知道在它们的面前我们的地位是有多卑微，即便是这卑微的地位现在都十分的不安全。现在，工厂巨硕的生产已经达到峰值，我们还在联合所有的产能在增加海面上的区域就是为了证明我们的价值。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把握能够得到他们长期的青睐。”亘古提醒说：“上一次的周期，真知你应该看到发生了什么？整个星域，包括我们的家园在内没有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活物。你应该记得，我们是舍弃了整个家园，舍弃了自已的肉体，舍弃了一切方才从上一次的周期之中苟延残喘了下来。这一次的周期从目前来看或许烈度不如上一次，但....”

“你怎么知道烈度不如上一次的周期？亘古，你觉得我们的算法能够精确的计算出高维部分的东西么？我们若是能够算得那么精准又何必殖民那么多的世界，殖民地球？又何必作一名奴隶？失去了肉体，藏匿在低等种族的身体之中的感觉很好是么？”真知嫌恶的说：“面纱认命了，你们是不是也认命了？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卑微的肉体是如此的不堪，如果可能的话我一天都不想待在里面，我想要我自已的肉体，我们鲜红耶提的肉体！你以为我爱赌？以为我爱给那些卑微的人类提供各种便利？逃离，一切都是为了逃离。除非你们有更好的方案，否则不要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事情。”

白风和亘古都十分识趣的不再表达意见。

“那么我就看着对么？”地位更低的帝语没有参与讨论的资格，它只是等待着命令。

“就近观察，将你所看到的一切即时反馈给我们。当条件成熟的时候，保证我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摘取胜利的果实。”真知说：“至于十一维度，有天使的把控只要别将我们的工厂巨硕给毁了便不要干涉那名人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