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奴隶,无数的构造开始爬出,展开翅膀扑向面纱,啃咬着面纱的棱柱,试图钻进本体之中。
然后力场的交互所产生的能量风暴却又将这些飞蛾焚烧殆尽,但飞蛾似乎完全不知道自身会死,只是前仆后继,癫狂的冲杀,哪怕只是消解一点点面纱的能量。
面纱的棱柱在融化,工厂巨硕的外壳也在融化。
飞速的融化。
“最后的一击。”面纱舍弃了所有的棱柱,终于在工厂巨硕的力场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面孔甩开面纱,化作了无形之海钻入到了工厂巨硕之中,钻入到鲜红耶提罪恶的根源之中--人类基因库中。
伊莎贝拉早有心理的准备,能够支撑工厂巨硕的支架必然会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构造。但当她来到支架的面前的时候她感到更多是绝望。
伊莎贝拉看到的不是直接,而是一堵望不到天际的巨型墙壁,而不是支架。
她看到的是绝望,因为这个支架的半径足足有一千公里。
伊西丝绝望的对伊莎贝拉说:“数据和现实终究是有着巨大的差距对么?”
“是的,现实总是会狠狠的将希望都给扇掉。”伊莎贝拉苦笑的说。
伊西丝对着伊莎贝拉鞠躬说:“我的仙遁之术便只能送到这里,之后便只能依靠伊莎贝拉女士自已了。”
“多谢了。”伊莎贝拉感觉自已的舌头都在麻木。
“大并非无敌,在道家之中,大则必空,而空则脆弱不堪。而小则必然紧实,紧实则坚,而坚能破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伊莎贝拉女士切勿着急,一切顺势而为,方能够奏响最大之功。”伊西丝说罢这些便是离去。
伊莎贝拉对不归说:“她说的都是一些听不懂的东西啊。”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个时候的我啊,豆蔻年华,娇嫩而且还脆弱。死亡和教官就是我的全部,他的样子在那个时候我的眼中真的好想这工厂巨硕的支架一般,大到没有边际,我知道如果有任何反抗,便是会被那庞然巨物给轻易的压死。真的,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一些同期就是那样被压死的,死得没有丝毫的尊严,死得不成一点点的人应该有了样子。”
“现在想想便是好笑,明明教官也是血肉之躯,死亡也会同样的垂青于他,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力量是什么。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就是人们口中的希望吗。我们追求美好,总是会相信未来一定会变好的,既然面对最丑恶,最强大的暴力也依然会相信。这不就是力量的来源么?我还想着和家人团聚,想着那个混蛋能够再看我一眼.....唉,我为什么要哭呢?我真是个笨蛋,这样大的责任我怎么就承接了下来,好难想象啊,不过一两年前我还是祸害王朝的祸水呢?现在这个祸水就洗白了,要去拯救人类了。嘿,怎么说呢?一切皆有可能对么?或许....不归我们还真的能够找到这个支架上的蚁穴呢?”
伊莎贝拉走进不归的体内,与之神经相连。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去,她竟然握到了另一只手,可那里本应该应该空无一人的才对。
伊莎贝拉扭头看去,那里确实空无一物。
但哪里有一场香艳的美好回忆。
“好吧,就让我们在回忆之中奔赴最后的战场了,亲爱的,哪怕你已经不能再眷顾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