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你以为是在乌家?”
“云氏,你找死!”
若娘笑着摆了摆手:“我的想法是,别再在悦家村出现,老娘的耐心是有限的,特别是你,许二柱。”
老五在旁边看着,替他娘捏了一把冷汗,他娘是知道怎么戳人肺管子的。
“老四,送客。”
赶走了人,若娘久久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娘,我不知道他们会来。”老二跪在若娘身前,他不傻,反而比其他兄弟更有些小精明。
他知道许二柱和乌乐蓉来到这里的风险。
“你要跟霜儿她娘成亲时,我便说过,她身份特殊,需万事当心。”
“你是怎么做的?”若娘疲惫地撑着头,她真的觉得很累。
“娘,我们知道错了。”张安青挺着大肚子跟着跪下来。
要是往日,若娘不会让一个孕妇下跪,如今却觉得无比的无奈与无力。
“老二,是娘心软做了错事吗?”若娘这话问的真诚,她没生养过孩子,来到这个朝代时,孩子都已经大了,她这几年磕磕碰碰地跟着他们一起成长。
对他们有过严厉,也有过心软和妥协。
追根究底,不过是希望能做个合格的母亲。
“娘,不是您的错,是我们错了。”张安青低着头,低声说道。
“张安青,你是不是觉得凭着张景彦的面子,我一定不会拿你怎么样?”若娘第一次毫不客气地对着张安青说话。
“我...”张安青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低下了头。
“其实...”若娘在跪着的两人身上扫过,看向院子,上次打了新儿的那个妇人,站在厨屋的门里,偷偷摸摸往这里看。
“其实,我能想到,一个被母亲丢下,不被父亲关爱,在众多或明或暗的眼光中长大的孩子,心思单纯不了。”
“单纯的孩子,又怎能活的如今的滋润呢?是不是?”
“你跟你父亲诉苦,在师家过的不如意,师怀德嫡子还未出生,小妾就有了身孕。”
“但是,你好像忘了跟你父亲说,那个有了身孕的小妾是你安排的人。”
“而且...你也没说过,她是你从青楼瓦舍赎出来,本身还带了病的人。”若娘前几日看到信上写的这些的时候,简直大开眼界。
她真是小看张安青了。
“你一开始就不满意乌乐蓉的安排,是因为心中另有他人?”
难道有些事,真的是天生注定的?
乌乐蓉是这样,她女儿也是。
她看着猛地抬头看她的老二,二十来岁的青年,黝黑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她都有些同情老二了。
第一任妻子周小莲不是个好的,第二任张安青也不是个简单的。
说到这个份上,张安青扶着肚子站了起来:“娘,有件事您说错了,我是不满乌家的安排,但不是因为他人,我嫁给新儿她爹,是心甘情愿的。”
“今日,乌乐蓉会来,我也没有料到。”
“前段时日,我求着当家的去洛州府,是收到了京都奶娘寄过来的信,知道有人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