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热闹的人瞬间目瞪口呆,场中有了片刻间的沉寂。
所有人面面相觑,皆是愕然的盯着沈云霜手中的画卷。
许多官眷朝臣,虽并不是多喜欢或是多欣赏易安大师的话,但是这些身份贵重的人大多喜欢附庸风雅。
即便自已不懂,但是对于这些画作名迹之类的东西,也大多都是十分熟悉的。
以免在交谈的时候漏了怯,会被人嘲笑,所以易安大师有多珍贵,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眼下沈云霜竟然说这京城之中人人追捧的易安大师是他的父亲?勇毅侯爷?
这简直比听到任何事情都让他们觉得发懵!
以至于许多人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还是旁边的人轻轻撞了他们一下,这才从惊诧之中醒过来。
湘贵妃坐在高位上,被冷风那么一吹,觉得浑身瞬间就像凉透了似的。
她微微眯眼,美眸之中带了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幽深。
只是张老夫人和张太傅两人对沈云霜的欣赏和动容让她觉得比这春寒的风更凉,似乎一下就从皮肤渗透到心里去了。
这倒不是张家人有多重要,只是若张家人也站在太子这边,那他们庞家在朝堂之上可就孤立无援了!
她的儿子想要占有太子之位就更加渺茫了。
湘贵妃心神晃动,立马出言驳斥,“易安大师在京中有多有名,想必太子妃也是知道的,虽然许多人都未曾见过大师的真容,可也都知道勇毅侯爷乃是武将,
你可别告诉本宫,一个武将也能画出人人追捧倾慕的画作?”
湘贵妃递给堂下几个人一个眼色,其中有一个是宫中的丽贵人,立马就开口说,“是啊,反正现在易安大人已经去世了,就算是有的人胡乱,将自已的父亲说成大师,恐怕大师也不可能死而复生的过来反驳于她,
只是没想到有人竟会如此大胆,说话之前也不想想自已的父亲是何等身份,若是个文臣,那倒也情有可原,可偏偏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败军之将,当真是贻笑大方了。”
有个美妇人也是拿着帕子抿嘴偷笑,眼神里满是无奈,“谁说不是呢,这说出来的话谁信呀。”
沈云霜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平静的看着张太傅和老夫人,“若太傅大人和老夫人喜欢这幅画,之后我可以邀二位去侯府好好鉴赏,若是有看得上眼的,我也可一并送给二位。”
张老夫人激动的无与伦比,因为方才在那些人说闲言碎语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仔细观摩了一遍。
虽然她没有自已夫君那般痴迷于大师的画,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研究了不少。
这幅画确确实实就是真的!
湘贵妃伸手摸了下自已的发病,状似无意的说,“行了,太子妃,你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了,若你实在要说,便将证据拿出来,或者是有人知晓你父亲就是易安大师也好,不然可就不要随意攀诬大师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