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

那一刹那，她惊诧的睁开眼眸，漆黑的夜色里，她看到了楚迟渊泛红的眼睛，那样的破碎受伤，他闭着眼睛去吻她时，眼泪就那样掉在了沈云霜的脸颊上。

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双蓦然攥紧。

楚迟渊，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迟渊松开了她，“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冷的那样刺骨。

沈云霜瞳仁含满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所以今夜他这么反常，还抛下了繁重的公务，那么着急的从宫里出来接她，是因为他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已曾经爱过楚迟阑的事了？

楚迟渊微微偏头，冷白俊美的面容消了几分寒厉，双手搭在腿上，低下头的那一刻，显得无助又孤寂。

“我派人跟在你身边，你的任何行踪他们都会跟我汇报。”

说出这句话时，他觉得沈云霜必定生气，所以他下意识解释，“朕不是有意让人盯着你，只是……”

话还没说完，温软的身体便直接抱住了他。

楚迟渊的话止在唇边，冷厉凤眸下移，看着怀中的女子，她柔顺的长发铺满了后背，顿了半晌，楚迟渊才不确定的回手抱住了她，布满青筋的手背极具力量感，扣住了她的腰肢。

“所以你今天这么反常，是担心什么？”沈云霜声音温柔，抬眸看着他。

楚迟渊喉咙滚动，别开目光，冷硬的下颚线紧绷着，薄唇紧抿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看着我。”沈云霜捧住他的脸，目光轻柔，“刚才还那样强势的吻我，这会连说真心话的勇气都没了？”

楚迟渊盯着她，“其实你本就不属于我。”

沈云霜瞳仁微抖，“我是什么物件吗？还要属于谁不属于谁。”

楚迟渊垂下冷眸，“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云霜看向楚迟渊，“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和皇兄的事？”

楚迟渊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冷着脸，冷厌厌的闭眼，看他这样子，沈云霜也知道自已铁定问不出来什么了，无奈只能沉默。

马车里两个人都没说话。

回了凤仪宫，沈云霜刚进殿，楚迟渊就大步跟了上来，然后抬手关上殿门，抱着她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沈云霜，不管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不管你心里到底是喜欢还是皇兄，还是后悔嫁给了朕，你都没有选择了。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朕身边！”

沈云霜的话全部止在了唇间，想说话，却被他吻的浑身发软，只能抽出空隙说了句，“楚迟渊，你这个混蛋。”

“又不是第一天混蛋，皇后现在才知道么？”

沈云霜还想挣扎，也不知是不是抻到了，腹部忽然一阵凉意，她疼的抽搐了一下。

楚迟渊立刻感受到了她的难受，方才他很刻意的避开了沈云霜的肚子，这会看她忽然疼的皱起眉头，慌忙松开她起身，“霜儿，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