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阑当然知道,现在说这些话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当年的遗憾一直藏在心中,如今知晓云霜已经记起了当年的事情。他便一时没忍住冲动,将自已当初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当初是因为我不告而别,才让你受了那样的伤害,即便你心里怨我、怪我,我都理解。所以当我知道你不记得我的时候,我没有再去强求。
如今也一样,即便你记起我了,我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就好。”
沈云霜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楚迟阑,当初的所有经历都在脑子中浮现交缠。
“当初朝中太乱,再加上庞家的势力庞大,你身为太子自然是岌岌可危。再加上先皇后当年的事情,你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十分理解你,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楚迟阑喉咙有些干涩,他往前靠了一步,在接近沈云霜的那一刻,楚迟阑的心里忽然有了冲动。
看着自已心爱的女人如今做了弟弟的皇后,楚迟阑的心里又何尝不痛。
他也想过问问云霜,如今想起来这些事情,愿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
可是又想到如今她和弟弟之间感情颇深,他又何必去破坏他们两人呢。
内心纠结挣扎了好久,楚迟阑这才沉默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你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迟阑眼中浮现一丝期待,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沈云霜。
沈云霜侧过目光看向身旁一望无际的湖水,在阳光之下波光粼粼,沈云霜的心就像是光影映在湖面上漂浮不定。
还没等沈云霜说话,楚迟阑变,走到了她的身旁,声音沙哑的说。
“其实当我知道你要嫁给迟渊的时候,我心里是气过、恼过。可是他比我要坚定,他虽后来者居上,却比我要有勇气,知道自已争取。可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公平,分明你我之间才是最早在一起的。”
沈云霜静默的站在那里。
与此同时,楚迟渊在勤政殿刚刚见完大臣,便听到了身旁太监的禀告,得知云霜去见了皇兄,楚迟渊手上的折子猛然合上。
那一瞬间,楚迟渊的心被狠狠刺痛,有一种重重的失落感让他浑身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为什么不早点来禀告朕!”楚迟渊的声线染上了一丝沙哑,如果他再知道的早一点,或许就能拦着云霜去见他了。
是不是她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义无反顾的回到了皇兄的身边?
楚迟渊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揪着,胸口也像是塞了一块不断吸水膨胀的海绵,堵得他喘不上气来。
太监慌忙低头,“皇上,您今日吩咐建军机大臣不许任何人打扰,奴才实在不敢贸然前来。而且方才在湖边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跌倒了,翊王爷是听闻了消息,这才赶过去的。”
楚迟渊眉头猛然蹙起来,“你说什么,皇后跌倒了?”
他立刻站起来,大步往外走,正好青俞跟在楚迟渊身边回禀方才的情况,“皇上,今日撞皇后娘娘的那个小太监,属下已经让人控制住了,他应该是蓄意想要谋害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