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瞬间来了兴趣,他把缰绳递给了旁边的小厮,和乔景湛并肩往场外走,“真的假的?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也没见你身边有过什么女子,难不成是还未曾得到那姑娘的爱慕?”
乔景湛挑起眉头看着裴景行,“那姑娘与我互相倾心。”
裴景行显然不相信,一脸正直的说,“别在这吹牛了。”
乔景湛,“……”
还没等乔景湛开口迎面,便看到常钰长公主带着人走了过来,乔景湛和裴景行抬手行礼。
“见过公主。”
“见过公主。”
常钰长公主微微一笑,倒是很端庄娴雅,“首辅大人和将军不必多礼。本宫今日过来是有事,想同首辅大人商议,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裴景行握着手里的香囊,也正想去个地方,便抬手告辞,“微臣告退。”
场中只剩乔景湛和常钰长公主,乔景湛身上宽大的衣袍被风微微吹起,那张向来疏离冷漠的俊容是常钰长公主的心向往之。
“好几日未曾见大人了,听说大人前几日不小心受了伤,便告假在家中,不知伤势可好了?”
乔景湛谦逊有礼的回话,“多谢公主挂念,微臣已无大碍。”
“让我看看。”说着,常钰长公主就要伸手去看乔景湛手臂上的伤痕,却被乔景湛不着痕迹的躲开。
常钰长公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愣了片刻后,她才将自已的手收了回来,知道乔景湛惯有的便是冷漠,她垂下眸子,低声的问,“你一介文官,怎会好端端的受伤?受伤的时候又为何没有让人过来禀告本宫?”
常钰长公主眼眸中透出焦急和生气,乔景湛微蹙眉,显然是有些不懂常钰长公主的话语。
常钰长公主意识到自已失言,连忙找补,“本宫那里有很多治愈伤势的药,你若是让本宫知晓了,本宫可让人将药给你送去早些将伤口愈合好,不是少受些罪吗?”
乔景湛只声音淡淡的说,“公主的好意微臣心领了,若没什么事儿,微臣先行告退。”
看乔景湛同她擦肩而过,常钰长公主实在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你就对我如此避如蛇蝎吗?”
乔景湛蹙起眉头,“公主何出此言?”
“你明知道本宫对你的心意,而且你我俩人本就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为什么现在你要对我如此冷漠?”
常钰长公主忍了许久,如今将心底的话说出来,反倒舒适了许多,手指上戴的戒指冷硬又硌得慌,可掐在手心里时,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乔景湛眼神冷淡,“公主别忘了,你是有驸马的人。你我有君臣之分,何谈冷漠不冷漠?”
常钰长公主并不接受这个话,她娇白的面容上带了几次愠怒。
“当初如果不是你母亲病逝,你要守孝三年,父皇当初就会替你我赐婚。但是因为耽误了三年,再加上边关作乱,父皇为了能够不打仗,所以便将我作为和亲公主远嫁他乡。”
“是皇兄登基后才允许我回到京城来的,本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才错过了我,我以为你至少会对我心存愧疚,又或者是对我一直都有意。我没想到等我回到京城,却发现你对我冷漠无比,视若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