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漠的道了声谢,而后就要离开。
崔凝云愣住了,慌忙挡住了裴景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或者是没有什么想送给我的东西吗?你我马上就要成婚了,而且赐婚的圣旨都已经下了。这半个月怕是不能再见面了,你总得给我留个念想的东西吧?”
裴景行促起眉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崔凝云,“难道崔小姐忘了,你我二人是因为什么而成婚的吗?既然这桩婚事本就是交易,又何谈什么念想不念想的。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也就不必有这些虚无的东西了。”
崔凝云愣住了,“可你也答应娶我了不是吗?而且我祖父已经答应东江战场一旦开战,必然会全力支持,这难道不是给你的好处吗?你既然拿了好处,又为何要如此冷脸对我?”
崔亭云停住了脚步,冷俊的脸上布满寒霜,“这场战士乃是关乎朝堂以及百姓的,护国公既然食朝廷俸禄,享有朝廷所给的公爵之位,若东江战场开战,他必然是要身先士卒,倾尽囊中之力来相助的,这是为国为百姓,而并非是为了我自已的一已私利。”
“况且若这场战打赢了,你们护国公府自然会受到皇上嘉奖,这怎能与我而言是好处?我若不是不愿去赌你们的心意,将百姓和将士们的生死置之度外,我又怎会答应这桩婚事?”
崔凝云知道自已刚才一时情急失言了,看到裴景行如此生气,她有些慌乱。
她也知道裴景行一向都是爱戴百姓和将士们的,在他的面前说此事乃是好处,必然会激怒于他。
崔凝云咬紧嘴唇,双眼微微有些泛红,满是着急的望着他,“你别生气,我知道自已刚才说错话了,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才胡言乱语的,你别往心里去。”
裴景行也不屑于同一个女子置气,便淡漠的望了她一眼,“时间不早了,崔小姐还是赶紧回去吧。”
“你难道就没什么东西要送给我吗?!”崔凝云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也憋不住心里的这番话。
若是今日不明明白白的问裴景行,怕是后面的半个月等待成婚的日子里,他都会困扰的。
裴景行实在听不懂崔凝云的意思,“崔小姐若是要聘礼,那我自然不会少的,只是此时怕还不是时候吧?”
崔凝云咬紧嘴唇,到了裴景行的身边,“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今日你在围场上夺得魁首所赢的那个香囊,乃是女子所喜爱之物,一般争取夺得之人必然是家中有女眷或者是有心仪女子的,既然你得到了,那你想送给谁?”
说实话,崔凝云心里还是很有期待的,她以为裴景行只是在战场上待久了,所以对这种感情之事一向是一窍不通的,若是她能够仔细的去点拨提醒,想必裴景行也是一个好夫君。
毕竟在战场上刚正不阿,一身正义的将军,在家宅之中想必也会懂得珍惜自已的夫人。
可没想到裴景行却淡淡的说,“既是我夺得的魁首之物,崔小姐又何至于管它的下落?”
“可这样的东西你留着也无用,倒不如送给我。”崔凝云心直口快的说完后又觉得有些羞涩,便补充了一句,“我挺喜欢那个东西的,你若是赠予我,我会好好保管的。”
裴景行沉默了片刻,他不愿意将香囊给崔凝云,也不愿让崔凝云知道那个香囊送到了绾宁手上,若是如此,怕是崔凝云,必然会更加记恨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