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看到信息面板上弹出的信息，整个人当场愣住。

他可还清晰记得，自己成为无量源帝，推演或许道路的时候，推演结果是不可知域目前不具备让他成为无量源天的条件。

可现在，「善」抽了一个彩蛋，增长些微修为，而他则是从「善」的收益中抽取了千分之一，就够突破无量源天了？

“诶？好像稍微暴露了些许实力啊。”

「善」感知到张元气息变化，呵呵一笑，“这下让你子赚到了。”

张元回过神来，压下心中震撼，向「善」问道：“那师父，我能用您的力量突破么？”

「善」：“我刚才不是了么？你的彩蛋剑域，是以选定目标为基石，夺取天地的造化，所以你获取的那些力量，本质上来自于不可知域。”

张元好奇：“不对啊师父，先前我推演的时候，推演到不可知域没有条件让我突破至无量源天，那现在不可知域怎么又能让我突破了？我这么抽取，会不会伤到不可知域的根基？”

「善」：“子，这你就想多了，不可知域远比你强大，莫是你，即便是我与「恶」，也没有抵达不可知域的边缘，这不可知域永远在扩大，仿佛没有边界，是真正的无限。”

“你之所以推演不到突破契机，那是因为你的因果权重不够，在你的因果所能涉及的范围中，不可知域没有能让你突破的力量，并不是不可知域无法支持你突破。”

“但现在，你的彩蛋剑域是「论外」级，这等级足以让你的彩蛋涉足你因果抵达不了的未知区域。”

“那些无量天争取突破名额的本质也是一样的，他们争取的是自身因果影响范围内的力量。在他们无法涉足的区域，也有其他无量天在争取另外的突破名额。”

张元听完「善」这番话，一幅关于不可知域的宏大画卷在脑海中成型。

在那幅画卷中，他试图去探寻不可知域的边界，可他越是想，就感觉自己要陷入某种虚无，让自己无法自拔。

“子。”

「善」的声音闯入张元脑海，张元立刻从虚无状态中回归，惊出一身冷汗。

张元有些惊惧地看向「善」，“师父，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善」：“不要妄图去探寻「不可知域边界」这个因果，你承受不起，你越是越去思索，就越容易化作虚无，最后变成不可知域的一部分。”

“明白了……”

张元抿抿嘴，又看向「善」，“那师父，不可知域有边界么？”

「善」：“你觉得无限有边界么？”

张元回道：“无限的确没有边界，可原初虚无是无限的，无尽界域是无限的，劫海也是无限的……但这些无限，似乎都有边界，能到更外层。从这方面来看，无限似乎也有边界。”

“而且，「暗见天」……难道不是不可知域边界之外的世界么？”

「善」笑道：“想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至于更进一步的疑问，我们也在探寻，不是你现阶段的目标。”

“徒儿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