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公子,我现在就去。”
云贞晼抬头望着沈舒梨,“你倒是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你别多想啊贞晼,我这是小心为上,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若是再有人轻易被伤害,我们可真的是承受不起了。”沈舒梨着急地赶紧解释自己适才的想法。
云贞晼拍了拍沈舒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舒梨,是我方才急躁了,我是不想刚失去阿和又让姐姐这个至亲陷入困境。”
“我知道的贞晼,你我之间何须解释这么多。”
就在两人平心静气坐下来饮茶的时候,云九鸢已经随着竹沥来到了门口,云九鸢小声地叩了叩门,“晼儿,你们睡了吗?”
“姐姐,”云贞晼惊讶地抬起了头,“快进来。”
云贞晼几乎是冲到门口去的,云九鸢一进门就将人拉进来,再快速关上了门。
“诶,诶,晼儿,什么事啊如此着急?”
“姐姐快坐下。”
“怎么了这是?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还在担心你为了阿和之事会大伤身体。”
“姐姐放心吧,我只会好好活着,为我那苦命的孩儿报仇雪恨,还有我那灭门之仇。”
“妹妹现在找我来是所谓何事?”
“姐姐,商时川什么时候出的门?”
“今日阿和一下葬他就出去了。”
“倒真是装也不装了。”
“我自从知道他的真面目以来,每日见他不但提心吊胆,而且憎恶加倍。”云九鸢越说越是咬牙切齿起来。
云贞晼又是冷笑了一声,“那姐姐怕是还不知道,阿和也是他杀死的。”
“什么?”云九鸢本是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攥紧了桌子上的桌布。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阿和出事那日前厅发生的事情吗?”
“前厅没有发生任何事啊,比往日都要平静。”云九鸢这时候倒是糊涂了。
“你再好好想想。”
云九鸢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突然眼睛一亮,灵光一闪,“是清竹,对不对。”
沈舒梨和云贞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这个商时川当真如此心狠手辣,竟对一个襁褓婴儿下此毒手。可是,他千方百计地杀阿和做什么?”
“我和舒梨去卓子峰的时候,就有人在我们之后偷偷拿走了记载着护魂丹重要信息的卷轴。”
“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会和阿和有关。”
提到伤心事,云贞晼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上面写着,服下护魂丹之人若是生产完,那护魂丹之力便会全数转移到孩子身上,若是想重新拿回护魂丹之力,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那孩子。”
“商时川究竟想做什么,你有没有那护魂丹之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云九鸢也是听得越来越想发疯了,她身份究竟是存在着一个怎样的魔鬼啊。
“他一定是想要我身上的克心诀。”云贞晼云淡风轻地说着。
“克心诀?”
“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他和云洪勾结的联系。”
云九鸢越听越是生气,恐惧,突然觉得腹痛难忍,越来越挣扎,云贞晼赶忙站起来查看云九鸢的情况,“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之间开始腹痛难忍。”
“来人呐,快来人呐。”云贞晼大声叫喊着。
香荀和竹沥两人同时冲了进来,“怎么了小姐,公子?”
“香荀,快去找裘医师,要快。”云贞晼最后几乎是吼的,云九鸢此时已经疼得额头不断地冒汗珠了,嘴唇也逐渐发白起来。
“竹沥,你快去湖心亭把商时川这个畜生给我叫回来。”沈舒梨也是痛恨地朝竹沥喊着。
“是,公子。”
“舒梨,快,帮我一起把九鸢姐姐扶到床上去。”
“好。”
“轻一点,对,慢慢放下去。”
躺在床上的云九鸢捂着肚子,牙齿拼命地咬住嘴唇辗转反侧,眼睛紧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如此地慢,屋外终于传来了动静,先来的居然是商时川。
云贞晼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冷冷地讽刺道,“你倒是还知道回来?”
商时川根本不在意云贞晼的态度,倒是对云九鸢还是关心着的,“九鸢她怎么了?”
“怎么了?你作为她的夫君,成婚到现在有关心过她吗,今日要不是我和舒梨在侧,九鸢姐姐怕是要疼死在自己屋里了。”
“云贞晼,我和九鸢的夫妻之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吧。”商时川正想上前将云九鸢抱走,沈舒梨直接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香荀带着裘医师赶来了,“小姐,小姐,裘医师来了。”
云贞晼赶紧起身,完全换了一个态度,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裘医师,快看看九鸢姐姐这是怎么了?”
“贞晼小姐请稍安勿躁,待老夫为九鸢小姐把脉诊断。”
“医师快请。”云贞晼赶紧给裘医师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裘医师稍稍诊断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却是一句恭喜恭喜。
“裘医师,姐姐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是恭喜啊?”
“九鸢小姐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胎像初显,又加之急躁动了胎气,所以才会腹痛难忍,我待会儿为小姐熏艾片刻再开几副安胎药方便会无事。”
“有劳裘医师了。”
商时川此时可是眼睛放了光,“医师,此事当真?”
“此脉老夫断断不会诊错,但我可提醒你们,九鸢小姐已有小产一次的经历,若此胎再出什么差池,怕是今生便难再有孕了。”
“多谢裘医师提醒,我们记住了。”
“商时川,你听到了没有,以后多关心关心我姐姐,少造孽。”云贞晼气得白眼都要翻起来了。
“我的人我自会好好疼惜,用不着你提醒我。”
“你知道就好。”这房间里的火药味可是越来越重。
商时川直接冲到床前,一把把云九鸢抱起,“还劳烦裘医师挪步去我屋中给九鸢熏艾。”
裘医师无奈地望了一眼云贞晼,恭敬地道,“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