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帮废物!亏本官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劲,花了那么多银子拉拢!”
吴荣气得破口大骂。
他现在是又气又急,骑虎难下。
先是永安府两万大军没能困住杨临,被人以少胜多不说,最后连粮仓都丢了。
之后杨临势如破竹,轻松进到广宁府,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数座城池尽数丢失。
虽说后方暂时失利,但在全局上,只要他们能尽快攻破狭关,掌控蜀州都城,届时蜀州各地必有许多人望风而降。
毕竟蜀王新死,长公主掌权,在这个时代很多人是看不起女人的,这就是他的机会。
再加上楚州除永安府和西江府外都是他的,只要些许时间,又能调集一支兵马。
再加他在广宁府还有一支兵马驻守在永梁县一带,到时候只需要增兵过去,慢慢肃清敌人即可。
可现在不仅后方的杨临没拦住,刚刚得到消息,前面的狭关也没拿下来。
不仅没拿下来,还损兵折将。
双线失利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强压着心底的愤怒与恐慌,看向身旁的一位白衣男子。
“军师,现如今战事已出乎你的预料,可有应对之策?”
吴荣语气低沉,似是在爆发的边缘。
白衣军师镇定自若,面色如常,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轻蔑。
如此气度,岂能成事?
“使君莫急。”
白衣军师刚刚开口,吴荣就打断了他。
“叫本官如何能不急?虽说我军尚有一处粮仓,但那杨临守着柘县,粮道早晚会被他查探出来,他若断我粮道,我军缺粮后蜀军再兵出狭关,两面夹击,即使我军有三万精锐,也是胜负难料!”
“是啊军师,先前之计是用杨临吸引蜀军出狭关,计虽然成了,可咱们也没占到便宜啊,还白白损失了数万大军和十数城池,如今咱们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王娄觉得是时候了,这么好的机会必须得站出来给这个政敌上上眼药。
本来他是戴罪之身,但好在柘县也丢了,这连边境大军都输了,他区区一个小谋士又能怎样呢,况且他还不是白云县的决策者。
所以今天他说话的嗓门都大了一点。
不过他发现今天军师竟然没带面具,更没想到面具之下的军师竟然这么年轻。
白衣军师自然听出了吴荣的不满,只是吴荣为了不驳他的颜面,没把话说的太难听。
他整了整袖口,言道:
“使君,虽然邢将军没能成功伏击蜀军,还攻城失利,但也恰恰说明蜀军现在只能依托狭关固守,不敢与我军正面决战,蜀军已然元气大伤,而我们有三万大军,所以优势在我。”
“再说杨临,属下确实是低估了他,原想用他为饵钓蜀军主力,此计虽成,但不成想战场上几次三番输在他手,他与他的西江府军竟成了变数,好在他兵力不多,且数战之后兵力大损,现在又多是新兵,只要能诱他一战,必能战胜。”
听白衣军师这么一分析,吴荣脸色顿时舒缓了不少。
也是啊,他三万大军可是实打实的,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王娄却微微皱眉,随即眼珠一转。
“军师所言有理,有军师在,我军定然能胜!”
说完又正色对吴荣说道:“使君,军师成竹在胸,定有破敌之计。”
“哦?军师已然有计,快,快说说。”
吴荣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