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听说,他好像要去岳阳楼参加一个挺大的喝酒比赛,争酒魁的名头。”
“算算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
“赵先生,您的意思是,这司徒盅……他真可能有俩肝?”
赵凡说话很小心。
“现在下结论太早了,酒量好不好,跟肝有多少没绝对关系。”
“有些人天生对酒精能扛,酶多,也能喝比平常人多好几倍都不醉。”
“但既然有这么个怪人,还有酒神的名号,去查查总比干等着强。”
“死马当活马医,这也是没办法的法子。”
“要是他血型正好跟皇上一样,又真有俩肝,那就是老天保佑大明了。”
“就算只有一个肝,要是他自己愿意,说不定也能商量别的法子,比如只割一部分肝。”
“当然,那样的话,对他自己伤得也特别厉害,差不多也是九死一生。”
这里的风险和变数,赵凡必须说清楚。
朱元璋当即拍板。
“那就去岳阳楼看看。”
“咱倒要看看,这司徒盅是什么来头。”
“要是他真有本事,又能救翊钧那小子,咱赏赐少不了他的。”
“要是光有名气没本事,耽误了大事,哼!”
他话没说完,但那股威严劲儿已经出来了。
于是,一行人稍微准备了下,就动身去岳阳楼了。
马车上,张居正给大家讲起这位酒神司徒盅的各种传说。
气氛也因为这些怪事热闹了不少。
张居正清了清嗓子,慢慢开口。
“说起这司徒盅,他身世挺那啥的,只知道他从小就跟酒有缘分。”
“听说他六岁那年,家里大摆宴席,那叫一个热闹。”
“司徒盅还是个小屁孩,趁大家喝高兴了,居然把各桌客人杯里剩的酒都给喝光了。”
“他爸妈发现的时候,以为他要醉死过去,吓坏了。”
“谁知道司徒盅脸不变色,一点没醉,还拍着小肚子,说那些酒跟水似的,没意思。”
“这事传开后,大家都觉得是怪事。”
马皇后听了捂着嘴笑。
“六岁小孩就有这酒量,这孩子该不是酒仙转世吧?”
朱元璋摸着胡子,像在想什么。
“六岁就知道酒味,还能喝不少,这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
“一般小孩,沾点就醉,他却没事。”
张居正继续说。
“还有个事,是他十岁那年发生的。”
“那会儿他老家遭旱灾,官府下令不准喝酒,省粮食。”
“当地一家老酒坊,存着几百坛好酒,被官府下令封了,老板心疼得不行。”
“司徒盅听说这事,居然一个人找到封酒坊的那个官差头头。”
“他对那头头说,要是他能把头头和他手下所有官差都喝趴下,就请他们对酒坊通融通融。”
“那头头只当是小孩胡闹,看他年纪小,就笑着答应了,还叫人搬来几坛烈酒。”
朱樉一听,来了精神。
“这小子有胆子,十岁就敢跟官差叫板。”
朱橚也嘿嘿一笑。
“结果呢?那头头肯定被他灌趴下了吧?”
这两个就爱看热闹的王爷,对这种以弱胜强的事最感兴趣。
张居正摸了摸胡子,眼里也带了点笑。
“结果……那头头和他十几个手下,确实都喝趴下了。”
“司徒盅一个人喝,脸不变色,从中午喝到太阳下山,把那些官差全灌倒在地,人事不省。”
“他自己提着空酒坛,摇摇晃晃找到那头头,拿了他腰上的封条,还给了酒坊老板。”
“从那以后,司徒盅酒神的名号,就在他老家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