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决定先解决已经筹备的事情。
回到家后,学会了一些现代德语的斯卡拉开始胡言乱语。
“你说什么?”
“我说明天就出发。”
“为什么?”
“这段时间承蒙太多照顾,想要了解这个广阔而神秘的世界,就必须亲自去闯荡一番。”
真不知道这个到现在还相信地球是平的家伙哪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多你一个也没什么负担,别担心。”
“不。我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善意,甚至有些过了。但我还是想说,我想亲自去闯荡世界。”
“你在哪里睡觉?钱怎么赚?”
“总会有办法的。泰梅斯是流浪的民族。只要能做音乐,在哪里都能适应。”
我多次劝阻,但这家伙心意已决。
毕竟还是有些担心,我把名片和现金塞给他,说以后再联系。
第二天去他房间一看,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上放着一封信。
致朋友。
非常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多亏了你,我才能学到很多东西,虽然过程并不安稳。
但是我不会收钱。
等我自立后会联系你。希望你不要太担心。我会好好珍藏名片和弓。
愿雷斯神保佑。
奴隶逃跑了。
如果这是他的决定,那也无可奈何,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已,可心中还是难免担忧。
“不知道他能不能好好吃饭……算了,他应该会回来的。”
天气还很冷,他要是饿了或者冷了应该就会回来。
我回到房间,悠闲地再次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
哐当。
一阵嘈杂声将我惊醒,我猛地坐起来,只见崔志勋和彩恩跑了进来。
“哥哥!”
年轻人的活力真是耀眼。
“怎么在睡觉?”
“贝贝在睡午觉。你哪里不舒服吗?生病了吗?”
“天啊。真的吗?”
我本来就刚睡醒,被他们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只是……”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才睡的,可刚才还满脸阳光的两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真的生病了?”
“医院呢?先去医院吧。”
看他们那架势,好像我要是不动,他们就算扛也要把我扛去医院,我只好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别大惊小怪。只是定了个休息日而已。”
我明明是为了让他们安心才这么说的。
崔志勋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彩恩却像一阵风似地跑向走廊,大声喊道。
“阿姨!哥哥生病了!”
她跑得飞快,我好不容易才追上抓住她。我气喘吁吁,难受极了,这时崔志勋开口问道。
“你真的没事吗?突然休息,很奇怪啊。”
“呼。呼……只是改变了想法而已。”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看着他们俩,他们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要是早上来就好了。”
“啊!”
我话还没说完,彩恩就一下子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腕,向练习室走去。
“来听听。”
彩恩在钢琴前坐下。
她转过头看着崔志勋,只是微微一笑。
她轻轻咬着下唇。
彩恩开始演奏。
是为彩恩准备的练习曲7号《诗》。从双手音阶开始,逐渐升高音阶。
弹得相当不错。
她将近7到8年未弹钢琴,如今的演奏却如此活泼,让那段时光都黯然失色。
不知不觉间,我回忆起她重新开始练习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管弦乐大赛已经过去了8个月。我欣慰地看着她演奏。
“手臂的运用有些生硬。手腕得用力。不过节奏感还是一如既往。错了。又错了。得重新练习准确演奏才行。”
虽然她小时候弹得更好,但如果有个孙女能这样演奏,不知会是怎样的心情。
真了不起。
彩恩结束了3分钟的简短演奏,转过头来。
“弹得不错吧!”
“乱七八糟。”
“哼。”
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