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他是我闺蜜的父亲。”

蒋凡想到钟玲是斟酌以后，才问出是否与周伦有关，直言道：“你应该也很熟悉冯坤吧？”

钟玲这次未加思索就点了点头，介绍道：“他是周伦的下属，两人沾点亲戚关系。”

蒋凡这一次沉思了很久，认真回忆起在四合院的路口，汪礼教给他说的每一句话，接着问道：“周伦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年龄大概三四十岁左右。”

他想起向东升是攀附上一个女人后，才传出要晋升的消息，使得曾经的上司祁雄都忌惮他，依照向东升的年龄，临时推断出那个女人应该三四十岁的样子。

钟玲摇头道：“周伦名义上只有三个儿子，我闺蜜是他私生女。”

蒋凡追问道：“那冯坤有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女儿。”

钟玲再次摇头道：“冯坤与第一个老婆结婚八年，因为没有生育才离婚的，他现年五十五岁，最大的是个儿子，和我同年，另外还有两个女儿。”

“难道我的预感错了？”

蒋凡凭借录像带里，祁雄唯一一次提到周伦这个名字时，除了畏惧感，还带着一丝恨意。总感觉向东升应该和冯坤或周伦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钟玲随口问道：“什么预感？”

钟玲听完蒋凡的陈述，满脸疑惑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忽然想起向东升这个人来？”

“李志雄是向东升的人，他亲自跑到虎门医院，着急忙慌想将我带来这里，肯定是受梁叔这次布局中，对方某位关键人物的指派，所以我怀疑向东升攀附上的女人，与冯坤或周伦有关。”

蒋凡想到钟玲冒险来到这里，便没有任何隐瞒。

钟玲大致了解到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皱着眉头沉思了很久，大胆猜测道：

“你只是听说向东升攀附的女人，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女儿，或许这个消息有误差。如果向东升攀附的女人真与周伦或冯坤有关系，我猜测可能是我闺蜜的母亲。她已经四十五岁了，看上去最多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蒋凡谨慎地问道：“我只是猜测，你怎么想到是你闺蜜的母亲呢？”

钟玲详细分析道：“我闺蜜的母亲19岁就做了周伦的地下情人，20岁生下我闺蜜。周伦这个人权力不小，正是这样关系，很少关心我闺蜜和她母亲。”

“周伦年近六十，快到退居二线的年龄，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年地下情人，后半生还没有依靠，就可能借助周伦现有的权力，为自己后半生做些谋划。”

蒋凡还是觉得这样的分析有些牵强，“向东升肯定不敢得罪周伦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和你闺蜜的母亲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