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贞观年间户籍残卷显示,某农户应授田130亩,实授仅18亩。
“再后来,我去问了小爱师娘,问了我妹妹,问了马周..”
“小爱师娘给我分析了人口分布和均田弊端,我想明白了。”
“其实分田制、长安的百姓不足的更多,因为长安城外的土地远远不足以供给所有长安百姓每人百亩之数。”
“老师,如此看来,大唐的律法岂不是很可笑?”
“那些以为百姓人人手中皆有百亩田的税官,岂不是更可笑?”
“他们这是草菅人命,一户只有十八亩地的百姓,要养活一家老小,拿什么缴纳租、佣、调?”
简注:成年男丁,按照人头算。
租:每年缴租粟2石,无论年景丰歉。
庸:缴绢3尺/天(20天共6丈,合1匹)。
调:是土特产税,男丁每年缴绢2匹、绵3两。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律法规定与实际执行差别很大。
以庸为例,明确规定每人每年二十天,实际修建宫殿都是常年不归家,修到被人骂堪比商纣。
还有修建战船,发动对半岛的征伐,这种情况普遍存在。
看着逐渐激动的李承乾,王夜十分欣慰,当权者能下去看看,是好事,有所感触更是好事。
“律法中的规定,往往是以好的愿景来设定的税收,实际却是人生顺遂者不多。”
“老师所言甚是,所以我有些迷惘,我把那户人家幼小者接到了学堂,村正和村民皆答应替他们顶过这次过失,明年以地中所产补齐欠粮。”
“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因为起初我可怜那汉子,本打算将他调到我那做活,可一想到这种情况是我大唐普遍存在,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可怜不过来那么多悲苦的百姓。”
“唯有一道,从根本上解决他们所遇到的苦难才是我该做的。”
李承乾说完深深的吐出口气,他觉着现在的自己,信念是如此这般的坚定。
他庆幸遇到了一个能让他看破迷惘的老师,要不然,自己还是那些大儒口中任其摆布的木偶太子。
“你能有此感悟,我很欣慰,这证明你成长的很多。至于对错,你不是早知道答案吗?”
得到这番回复,李承乾笑了,笑的很是灿烂,有一个懂自己的老师真是幸运。
“谢谢你老师,我会坚定的走下去。”
“好了好了,别整这些肉麻的话,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你看看你的脸色,别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不是走下去,是躺下去了。”
“噗~”李承乾绷不住了,老师好是好,就是畜生了点,每次想煽煽情,他总是能一句话让人破防。
“表兄,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几天确实睡不着。”
“沁儿,找孙神医领点安眠药。”
“不用、不用了,我今晚能睡着了。”李承乾无语,自己那是心病,这不是治好了吗,表兄可真是...
“去我的酒柜上拿两瓶干白,再吩咐厨房烤点肉来,咱俩喝点。”
吩咐侍女去拿酒,王夜打算让他好好睡一觉,不吃药,喝酒最快了。
李承乾很高兴,早就知道表兄这里有好酒,那可是让太上皇拿数千宫女都得换的美酒,平时自己根本喝不上,有这机会自是不会拒绝。
“好!那我就陪兄长多喝点!”
“多喝点?你想的真美,喝完就去睡觉,别在这碍眼。”
李承乾无语的看着这个表兄,这什么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