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给仁王开的俱乐部的总部也在英国。
仁王跟着父母一起逛了两天就要求俱乐部赶紧给他安排比赛了,然后在他的第一场比赛开始的时候就接到了迹部的电话。
迈巴赫直接开进了迹部家的庄园内,迹部牵着仁王下车后,仁王就看到了庭院内的忙碌,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跑。
“今天过来的主要是我妈妈这边的兄弟姐妹,我爸爸那边也会有人两三房的人过来,走吧,去换衣服。”
迹部扣紧了一下仁王的手,拉着人走进了房子里。
两只手交握的掌心很烫,烫到了仁王的心脏。
他明明很怕热的,但是这么烫的温度却又让他难以抑制的沉迷其中。
迹部家的家宴,当然不是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一起吃饭了,财团家的家宴就是一场家庭内部召开的小型晚宴。
晚宴开始后,迹部先是带着仁王去认一下几位比较有份量的长辈,然后又招呼那些堂和表的兄弟姐妹去跟仁王的父母问好。
仁王第一次知道迹部也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而且看上去他们的感情都很不错。
“我听小景的堂姐说,小景是他们这一辈里最小的那一个,他们从小就把小景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雅美拿着两杯香槟走到了仁王的身边,在仁王看向她时,她把一杯香槟递到了他的面前。
仁王看着那杯香槟,金黄色的酒水前有一层透明的玻璃,玻璃上面倒映出了仁王此时的脸。
平时蓬松得像是在野蛮生长的刘海都被整齐的梳到了耳后,他高额头露出来后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清爽,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好似和香槟的颜色撞了色。
他眼尖的注意到了左边耳垂上的一点点红斑,那是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迹部留下的印记。
仁王就说刚才那个家伙在他耳垂上停的时间太久了,但在他想找镜子确认一下的时候,却被迹部以时间到了为由给推出更衣室了。
真是狡诈的家伙!
好像挺明显的,但不细看又感觉不太像那个的样子,刚才他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晃悠了,被发现了吗?
仁王心里在狂叫,面上一派平静,他伸出手接过了那杯酒。
他习惯性伸出的是左手,在伸手的同时,他又注意到了戴在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他忽然有了一个无比强烈的认知。
他的身上好像都是迹部的记号了。
仁王抿了抿唇,他故作镇定的说道:“我现在还是学生,还差一点儿时间才到可以喝这个的年龄。”
仁王现在是高中还没有毕业,他只是逢着假期就飞到英国来陪陪他那个辛苦做牛马的男朋友而已。
虽然那家伙是给他自己做的牛马。
“哦呀?”刚抿了一口香槟的雅美有些疑惑的歪过头,“你居然还会在意这个?”
雅美上下打量了一“你都和小景住一起这么久了,你俩不会都还没有进一步吧?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
仁王红着脸去推雅美,他有点恼怒的道:“你喝你的,赶紧用这里的酒洗洗你那都是污垢的脑子。”
迹部这时候走了过来,他看了眼脸色羞赧的仁王,又看向仁王手上的香槟,眉头微挑了下,那双深蓝色的眸子里流转过一丝笑意。
迹部先对着雅美点了下头,才对着仁王伸出了一只手,他说:“华尔兹要开始了,陪我去跳一支吧?雅治。”
仁王防止雅美等会儿也朝着迹部问出什么不合时宜的问题,他连忙把手上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就把空掉的杯子塞到了雅美的手上,接着就握住了迹部伸出的手。
“走吧!”
仁王推着迹部上了场。
上流社会的晚宴基本都会有男女共舞的环节,迹部家的家宴也沿用了这个流程。
当华尔兹的音乐响起的时候,仁王才知道自己又双叒叕大意了。
旁边都是欢快跳舞的男女和两个女孩子的组合,只有迹部和仁王是两个男孩子,而且他们两个人跳的都是男步。
仁王自然是会女步的,但他不乐意退让,他都是“嫁”的那个人了,在跳舞的这种小事上,迹部让他一下怎么了?
然而迹部没有让。
迹部假意要争夺主导权,仁王一脸不服气的也要争夺主导权,两个人的步子完全跟镜面翻转一样。
而且华尔兹是贴身跳的双人舞,尤其是在旋转的时候为了保持身体的重心平衡,双方的月要月夸会贴得很近。
仁王再数次和对方的月夸部撞在一起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又主动跳进了某人挖好的坑里去了。
现在已经不是他想停下就能停下的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很突兀的停住跑掉,反而会让其他人注意到他们两人在跳舞时发生了什么。
仁王想明白了之后,就恶狠狠的瞪向了面前的某人,某人却对着他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笑容,仁王脸色一红,干脆撇开头不做理会。
最后音乐停下的时候,迹部伸手环住了仁王的月要,在阻止了对方后撤的脚步后,他的身体前倾,嘴巴贴在仁王的耳侧轻笑了一声。
“雅治,今晚不走了,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上场前的那杯香槟作的祟,仁王感觉脑子有点晕晕的,身体很热,耳边的呼吸烫得他侧了侧头。
“好吗?”
那道充满了I蛊I惑I的声音又问了一次。
仁王感觉自己的意识越发的混乱了,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很低的音节。
“……puri。”
“你同意了。”
“我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