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溪身上不知为何开始出现莫名的伤口,仿佛被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割开一般,却莫名的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就跟当时她看到的陈兰尸体上的刀口一模一样。
所以,她就是这么死的吗?
阮清溪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精致美丽的容颜上,三道纵横交错的刀口,鲜红的皮肉呈一条条细线状,并不显狰狞,反而增添了一份诡异的美感。
真是神奇啊,明明是如此明显的伤口,别人竟然都看不到。
或许,只有当她也变成一具尸体的时候别人才能看见吧。
这也是那只肉瘤的能力吗?虽然对方的外形看上去并不像拥有这种能力的样子,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唔……怎么才能把这只小可爱捕获囚禁起来供我研究呢?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这个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在这小玩意手里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有研究更多生命的机会。
要报警试试吗?估计没有用吧,她不相信陈兰会没有试过报警。
欸…不对,等等,似乎有用,如果陈兰报过警,警察没信,现在陈兰死了,那她再去报警的话,相当于有了先例,应该会信吧。
但信了就有解决方法吗?如果他们有解决方法陈兰应该也不会死了吧。
不管了,总归得去试试。
“你好,我要报警”
年轻的警员愣了愣,面前的女人面容绝美而清冷,表情带着难以想象的冷漠和疏远,和以前慌慌张张来报警的人完全不同,但他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你好,发生了什么?”
阮清溪详细叙述了自己情况。
“只有你能听到的求救声?只有你能看到的伤口?”
小警员有些头大,面前的这位美女虽然长的很好看,但脑子似乎有一些问题啊。
“这位女士,愚弄警署司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小警员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阮清溪表情一滞,这跟她预料中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啊,但她依然很冷静,继续说道。
“前几天,应该有一位名叫陈兰的心理医生出现过和我一样的情况”
“陈兰?你是说那位精神出现问题在家中自残的心理医生?”
“自残?”
阮清溪喃喃自语着这个词汇,这一刻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不认为会有人真的把那种诡异的情况看做自残,除非有人故意隐瞒真实情况,但她记得当时陈兰现场,面前的这个警员也在来着,所以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对呀,自残,唉,也不知道那位心理医生是怎么了,把自己弄成了那样,当时那血流的啊……”
“是这样啊,抱歉,这位警官,可能我真的是产生幻觉了,毕竟最近的压力很大”
“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学生吧,虽然现在工作不好找,但也别太有压力,就算没工作有政府补贴也够丰衣足食一辈子了”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
阮清溪微笑着走出了警署司,她现在已经能够肯定,他们的记忆或者是认知受到了未知的影响。
那么现在,她应该怎么办呢?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了,按照这个速率,最多两天,她也就要向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想一想,想一想,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仅仅只是那个小肉瘤的话还好说,毕竟真实可见,只要对方还会受到物理伤害,她还是有一些办法可以尝试一下的。
但身上的这些伤口就难办了,根本无处可寻,就算躲在绝对封闭的实验室里都依然还会出现。
她找她亲爱的沈云舒教授谈过,教授倒是没认为她疯了什么的,但很可惜对方对她的情况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按照她的要求提供了一些帮助。
阮清溪拼尽自己所能去了解相关信息,可惜一无所获。
很快,当初她所见到的舌头肉瘤终于找上了门,以此可以看出,自己身上的伤口真的不是这小东西的杰作。
相比起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面前的肉瘤直径扩大了一倍多,直径达到了三米。
比较搞笑的是,因为她当时在全封闭式的房间里,房间墙壁的材料又是高强度合金打造,那小东西竟然被挡在外面进不来。
这一下,也彻底让阮清溪安心,随后依照计划,将对方骗进房间,再困到房间里出不来,随后用借来的机甲将对方彻底捕获。
随后,阮清溪开始做实验,首先是智力测试,不出所料,只有人类三四岁的智商。
随后是其它方面的测试。
血肉防御力可以轻松抵挡百公斤物体的咂击,拥有极强的韧性,对火焰、电击、毒等具有强大的抗性,不需要呼吸,可以通过吞噬生物成长变大,可以通过消耗能量自愈伤势。
阮清溪观察着显微镜下的DNA螺旋结构,心脏砰砰砰的急速跳动。
心里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她要把这玩意的基因融合到自己的身体里。
讲真,她并不没有把握能够让这种基因和自己完美融合,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怪物,但她现在没有其它的选择。
如果能够拥有这种吞噬的能力,她或许就不会被这诡异的刀伤杀死。
阮清溪没有在犹豫,立马开始着手制作基因药剂。
也许是生死危机之下潜力的爆发,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天赋竟然如此的高,仅仅半天,她就制作出了成品。
虽然,实验过后,她发现注射药剂的死亡率极高,一千只实验的小白鼠里只有一只活了下来,唯一活下来的那只还变成了一只血肉怪物。
阮清溪继续完善药剂,死亡率在急速降低,但血肉发生畸变却依然无法避免。
要变成那样的怪物吗?
阮清溪摸了摸自己绝美的脸颊,即便上面遍布割口,也依然无法掩饰其本身的美丽。
唉,算了,活下去才更重要,只有活下去,才有更多的可能。
割伤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深,她已经不能再犹豫了。
针管内的鲜红色药剂越来越少,被不断注射进胳膊的静脉中。
阮清溪静静的靠着实验台坐下,等待着身体的变化。
一分钟,两分钟……
先是一阵瘙痒,仿佛全身上下蚂蚁在爬一般,随后是针扎一般的痛楚。
疼痛在急速增加,整个身体仿佛都在被撕裂一般,全身的皮肉骨骼都在被不断碾碎。
阮清溪的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她几乎要被疼晕过去了。
这种基因层面的重塑所带来的痛苦太过剧烈,阮清溪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面,整个身体像一滩水般无力的瘫软开来。
“呼…呼…”
要死了吗?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意识也开始模糊。
啧!不会真失败了吧。
阮清溪努力保持着清醒,她不确定自己一旦昏过去是否还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