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法(巴豆)连着变了四五次,一次比一次妖孽,最后穷尽毕生所学终于变了个相对正常的黑色长睫毛出来。
密斯林得到路法的批准才敢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长长的睫毛,嚯嚯嚯嚯地笑了起来,比反派还像反派。
她笑着跳下祭台的台阶:“主人,你真是天下第一牛人!哈哈哈哈哈……”
巴库鲁已经快笑抽了,腹肌都笑痛了,忍笑忍得很辛苦。
路法(巴豆)抹了把汗,只觉得这比跟修罗铠甲打架还难熬,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跑出去的密斯林,无语道:“地球人……”
巴库鲁见将军已经变完了,赶紧缩了回去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巴尔格姆的神情有点奇怪,一副大受震撼的样子:“沙宾和队长他们怎么会喜欢地球人呢?这些地球人的脑袋真的正常吗?”
巴库鲁不满道:“这女人是个特例好不好?那几个小姑娘特别可爱特别温柔……”
沙芬塔冷笑几声,可爱?温柔?他怎么没看出来?只觉得很记仇……
巴尔格姆提溜起巴库鲁,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还没长记性吗?你再敢跟她们来往我就打断你的腿!”
赤冥三人组气咻咻地点头,巴纳雷斯只好无奈地出来调和,难得说了句公道话:“咱们打了那么多年仗,别说队长了,我们也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所以他们才这么放不下吧?更何况地球人好像也挺无辜的……”
巴尔格姆不说话了,甩手把巴库鲁扔到沙芬塔旁边。
库列斯克暴躁道:“我们被陷害就不无辜了吗?无辜的人那么多,历史却只由胜利者书写,既然当初是我们自己选择了跟着将军离开阿瑞斯,就要听将军的命令,这些血债我全都认了!必须要拿到能晶,还要修好飞船,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巴纳雷斯摇摇头,没再说话,库伦克和库索吉斯若有所思,巴鲁不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放心大胆地畅所欲言。
巴库鲁不满地抹了抹脸,大胆开麦道:“我觉得那个小女孩说的没错,我们其实当时就应该跟皮尔掀桌子干的,何苦残害这么多星球的生命?既然连死都不怕了,当初为什么要背着叛军的罪名逃跑呢?”
库列斯克从来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他这一生都将军团的信仰奉为圭臬,同样把路法视作精神支柱,如今这根支柱却摇摇欲坠,他一时有些茫然,喘不过气来。
其实当时他就觉得不对了,一切早就不一样了,明明以前是将军亲自定下了阿瑞斯战士不杀平民的铁律,结果现在却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搞武力碾压,他们还算什么正规军?
库列斯克甚至觉得自己不算真男人……
其他幽冥魔一时沉默,自从来到地球,将军就告诉他们,地球人都是蝼蚁,都是低等种族,不配和阿瑞斯战士有牵扯,执行任务时杀人无须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简年年却误打误撞动摇了路法长久以来给他们洗脑的深度认知,原来地球人和他们一样,都是智慧的生命体,而且感情充沛又活跃,生命哪有什么高等低等之分?
地球人好像跟将军告诉他们的完全不一样,能说出这样一番慷慨陈词的人怎么会是没有思想的细胞生物呢?
巴库鲁忽然问道:“如果地球人真的跟将军说的一样,将军为什么害怕我们跟他们接触呢?是担心我们知道的太多以后,就也会像队长他们一样离开军团吗?”
沙芬塔笑了一声,声音凉凉的:“没准儿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