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很慈祥的笑着问道:“好了,不扯这些闲篇了。还是说一说这个病症该怎么处理吧。白医生,既然这个病人是你接手过来的,就请你发表一下看法吧。”
周游在一旁给白文静介绍这个刚才和他讲话的富态老医生。
钱寿城,红十字医院脑外科的专家,省医科大学的博士后导师,发表过很多篇重量级的学术论文,在国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而在红十字医院来讲,那也绝对是横着走的角色,就仗着这一把好手术刀,哪怕是平时眼高于顶的老院长,也要让他三分。
不过这个人平时到是不太喜欢和年轻的医生交流。曾经就直言说过:现在国内的教育是一天不如一天,成天说改革,但是也是向着坏方向改。特别是学校里,糊涂老师教出笨蛋学生,医科大学本科五年,除了学了一身皮毛上地皮毛,实际能用得上的。有用的本事却一丁点都不会。还要进新单位从头学起既然如此,还浪费那五年。白白还交着高价学费干什么
就因为对现在的医科学校的教育理念感到不满,所以连带的这位老医生就认为所有的年轻医生都是混饭吃地。哪怕是他手上的那几个倒霉地。可怜的博士后学生。也完全不入他地发眼。
而今天这位老医生,还能带着笑脸和白文静说话,也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因此周游介绍的时候,语气也不免流露出几分惊奇。
白文静到是不觉得什么,不过眼下人家老医生就在眼前。他也不好多问。只是礼貌性的客气回答说:“其实在脑外科和神经科方面,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建议,毕竟术业有专攻,不过就我个人的看法。只以透视片上地图像和病人现在的情况分析,病人大脑区域性的麻痹是可以肯定的。所以想要病人恢复正常,可行的办法中,最直接地方式莫过于对病人的神经受损部分进行刺激,促进他的反应敏感性和促使病人的情况得以缓解。”
几名老医生一起点头,到是觉得白文静的回答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只要脑神经恢复正常,连带着就解决了人体内分泌的调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一个连带的反应。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最终的结果就是病人地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做到这一点,基本上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钱医生就问:“照你这么说。你是不赞成直接开刀手术了”听到钱老地话,有人就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不开刀现在什么人都想着不开刀不开刀,难道还指望药物治疗一点一点的回复吗笑话”
一听这话,显然这就是一位热衷于上手术台地前辈。不过有人马上接话反唇相讥道:“照你那么说,这个世界上难道只要生病就要开刀就拿眼前的病人来说,开刀固然有成功的希望,但是脑外科深层手术的失败几率恐怕更高。即便是你成功了,病人的脑组织也会留下不可逆转的功能性丧失障碍”
钱医生这时忽然笑道:“别理这一帮老顽固,先说说你的办法。”
白文静到是觉得这些老头都挺可爱的,不过却不赞成他们当着病人家属的面就这样无所顾忌的讨论。不说会不会影响病人休息,影响心情那却是肯定的了。
但是此刻白文静在这些人当中辈分最低,却是也不好开口。就只能尽快的说出自己的办法,从而结束这一场不太成功的医学辩论。于是就见白文静正色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尝试一下通过针灸刺穴的方式进行治疗。”
听到白文静提起“针灸”,这些老医生到是一脸的惊讶,他们却是真没有想到白文静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竟然还懂这个。
于是老医生们就不免见猎心喜的问道:“白医生也会针灸那你打算怎么取穴”
白文静自谦了两句,然后回忆着“天圣金鉴”最后记录的青囊经中的一些内容,再结合一下实际,慢声说道:“主穴取风府、哑门。意识障碍加人中、百会、脑清;心脏衰弱,舌质绛有瘀斑加内关、血海;神志清醒后大小便失禁加三阴交、阴陵泉;吞咽困难加翳风、廉泉;上下肢功能障碍加局部腧穴”
刚说到此处,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丰富起来,原本还有几分不相信的老医生们此刻也开始计算白文静这些穴位的功效。然后就听白文静继续道:“主穴分为4组。取心、肝、肾、缘中、脑干耳穴;语门舌穴;运动区、感觉区、足运感区头穴;见明、手三里、外关、环跳、承山、阳陵泉。配穴:神门、交感、皮质下”
正文2
第一百六十五章金针度厄
要说起来,在国内中西医相互之间多少都会互通一些,特别是在临床实践中,中医领域的治疗方法和中药药物却也是经常使用。更何况红十字医院一直以来还秉持着“中西医结合”的金字招牌。
要说起来也是奇怪了,想当年由天主教修女创办的医院,按理说应该是西医一家独大才是,可是现在到好,中西医在这家医院里平分秋色,大有任何病症都必须两者协调着治疗才算是正常的。
因此不管是中医为主,还是西医为主,在场的这些老专家们对中医的理论知识却是或多或少的了解个详细。因此白文静把针灸穴位一一点出的时候,刚开始大家还不觉得如何,下意识的跟着白文静的节奏却想下针的部位,和下针之后的病理反应。
当听到一半的时候,房间内静的能听见细针落地,一双一双的老花眼看着白文静都呼呼冒光,如果说西医学个四五年出来行医坐诊,那倒是也无可厚非。可要说到中医,没有个十年八年的磨练,根本就看不出水平。所以,白文静又是针灸又是药理调节的,说的头头是道,再看他年轻的外表,现在恐怕谁也不把白文静当成生瓜蛋子看了。
钱医生忍不住叹息道:“后生可畏啊”其他老专家老医生也不住的点头,心说如此年纪竟然在中医上有如此造诣,也算是天赋异禀,造化使然了。
老医生们惊讶归惊讶,但是也没有觉得白文静出类拔萃的见解有太多的怀疑。毕竟年纪如他们一般,眼界和阅历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生来知之者,古今有之,不见鲜矣。
白文静却是没有察觉出大家此刻对他的心情改观,相反,白文静也是一边叙说,一遍分析,然后按照推理做出判断。
中医里讲究“望”、“闻”、“问”、“切”,白文静别看说地头头是道,但那毕竟也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招下针的话,他也不敢说是十拿九稳。
但是医生治病就难,也没有谁敢说,自己有十层的把握。君不知就是感冒发烧,也有死人的么。
“怎么样这个病人谁来接手”一名老医生目光闪烁的问道,但是看得出来。这位老先生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看向白文静,实际上心里面估计早就暗许了。
其他老专家老教授们也都是历练多少年,千锤百炼出来的老狐狸了,这点眼力见自然都是有的。包括钱医生在内,怕是大家伙都想看看白文静做的会不会比他说地更好,于是几个眼神,就决定了病人的主治医师。
钱医生在众人中算做代表,就笑着和白文静说:“既然如此。我看一事也不劳烦二主了。就白医生来处置吧,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边看着。”
“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要想业务成熟,就得给机会。我说,咱们是不是应当出去说啊这都挤在病房里,也影响病人休息啊”有人立刻就帮腔搭话,完全忘了刚才是谁把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