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丰一通脾气化作巴掌,解了气。
回神,见他妈被他扇得嘴角都流血了,神情一顿。
一股悔意涌了上来。
他伸手要去扶他妈,手伸到一半,对上他妈绝望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看好他们!”萧景丰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迅速被关上。
楚朝歌赶忙从床上下来,查看萧母的伤势。
萧母的脸颊,已被泪水浸湿,嘴上囔囔,“都怪我,都怪我......”
楚朝歌检查萧母的伤势。
萧母原本被摔的膝盖,已红肿。
“疼吗?”楚朝歌轻触萧母的膝盖。
萧母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嘴里依旧囔囔,“都怪我,都怪我......”
楚朝歌叹了口气。
“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景丰原谅我。才能让景丰,不与景尘相斗。”
萧母忽然紧紧抓住楚朝歌的手臂。
楚朝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是为人子女的,也受到了不公。
她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无论养母如何示好,在她心里,始终无法原谅养母对她的伤害。
她自己都不能原谅,又哪里会教萧母,如何补救呢?
如果真的要自己不对养母产生反感,那就是养母对待她与楚晚晚时,一视同仁。
但正如她现在一个做母亲的心态,真的能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自相残杀,而无动于衷吗?
答案是否定的。
见楚朝歌不说话,萧母的情绪再度崩溃,“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楚朝歌沉眸,“你扪心自问,希望谁赢?”
萧母脱口而出,“景尘,自然是景尘,景尘赢了,应该可以保全景丰,景尘心软!”
楚朝歌点了点头,柔声道:“其实你心中已有了答案,便不再纠结,尽力而为。”
“可是景丰会恨我的!”
“那你是惧怕其中一人恨你,还是希望两个孩子,都好好的?”
萧母的眸光有了焦距,与楚朝歌对视。
楚朝歌的目光很有力量,萧母慌乱的心,仿佛也被注入了力量,逐渐平静,“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景尘会喜欢你了!”
“我一直阻拦薛芬芳和景尘的婚事,既是因为她的出身,更是觉得她与景尘,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景尘对她是将就,不会婚姻幸福。而你......与景尘是一类人。”
楚朝歌勾唇,“忽然得到您的认可,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面对楚朝歌的调侃,萧母佯装生气,“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说你和景尘是一类人,也没什么夸你的意思。景尘那臭小子,什么事都憋心里,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被瞒着的那一方,未必领情。”
楚朝歌但笑不语。
“说吧,你还有什么关于景丰与景尘之间的事,是瞒着我的,现在全盘托出,我还能领你这个情。景丰有没有做得比现在更恶劣的事?”
楚朝歌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帮萧母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