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温度顿时跌近冰点。
直到团子拿着水杯,蹦蹦跳跳地进来,“奶奶,喝水。”
萧景尘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妈,是谁告诉你,薛芬芳的孩子不是我的?”
“楚晚晚!我从前真是错信她了,没想到她那么坏。”
“她......怎么样了?”楚朝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楚晚晚的情况。
“疯了!已被送进精神病院。”
楚朝歌抬头,盯着萧景尘的双眸。
“是真的疯了!这也是她自食恶果。你所经受过的,她都经受过了一遍。”
“那......楚阳北呢?可有他的消息?”
“他被萧景丰抓起来,逃跑中,摔断了一条腿。”
听到楚阳北的下场,楚朝歌多少有些唏嘘,心中闷闷的。
“你好了,我带你去见他!”
楚朝歌叹了口气,“见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与他们间从前的情谊,都成了彼此间的负担,见了,还彼此尴尬。”
两年后
楚朝歌忽然接到保姆电话,说女儿包子在游乐园里走丢了。
楚朝歌带着人,焦急地到游乐场找。
此时,楚朝歌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孩子在游乐场后门的阿南烧饼摊,你过来领。”
虽然多年未见,楚朝歌还是立即听出了楚阳南的声音,“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是真的在赵浩熊找上门来,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个家的亲生女儿,所以根本不存在设计你追求楚晚晚的事。不信,你可以去问赵浩熊,一切都是楚晚晚设计的。”
“我信!楚晚晚疯了,我去看过她,别人说她说的是疯话,但是我从中知道了真相,所以,是我对不起你!”赵浩南声音低沉。
楚朝歌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那你为什么故意带走包子?”
“不是故意带走,是他走到我煎饼摊,我认出他,怕他走丢,将他留下了。”
“你.....知道包子?”
“他和团子长得那么像,还说自己的爸爸是萧景尘,我怎会认不出?”
楚朝歌彻底相信了,赶到游乐场后门。
阿南烧饼摊前排了很多食客,生意非常火旺。
楚阳南咧着笑脸,忙碌着。
包子坐在他不远处的一个小椅子上,奋力地咬着一个大烧饼。
楚朝歌步阀顿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走近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
还是谢谢?
“烧饼,吃吗?你是我的VIP客人,不用排队。”楚阳南先发现了楚朝歌,朝她招手示意。
尘封的记忆涌上楚朝歌的脑海。
小的时候,他们两兄妹也是在游乐场排队买烧饼。
小楚朝歌埋怨什么时候才能到他们。
小楚阳南道:“我长大以后,就当烧饼铺的老板,这样你就不用排队买烧饼了。”
楚朝歌眼眶有些热,她走近,“好久不见......谢谢!”
楚阳南笑容凝固,随即又嘴角扬起,递给楚朝歌一个烧饼,“你最喜欢的叉烧味。”
楚阳南给完烧饼,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楚朝歌从来没有想过,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楚阳南,居然亲自卖起烧饼来,动作娴熟。
油烟将他的干发熏成了油头。
“你大哥的公司,你为什么不去,要来卖烧饼?”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处理文件,手头工作更适合我。从前大哥觉得这种工作丢脸,现在他也看开了。你别小看这种行当,我每月收入也不错。”
楚朝歌看到楚阳南的笑容,确实信了,楚阳南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开心就好。”楚朝歌朝小包子那吃货招了招手,“走!包子,我们回家了!”
包子小跑到楚朝歌身边,朝楚阳南招了招手,“舅舅再见!”
楚朝歌意外包子对楚阳南的称呼,继而又释怀了,她没有纠正,拉着包子就要离开。
“诶......”
楚朝歌止步,转头。
“知道是你让萧景尘一直暗中接济我们,妈妈的病也得到了医治。能不能,我和家里人请你吃个饭?”赵浩南双手摸索着围裙,神色局促。
楚朝歌拧眉。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不愿意就算了,有空来吃烧饼,不用排队的!”
楚朝歌的眉头舒展开来,“好,有空和你们一起吃烧饼!”
看着楚朝歌离开的背影,楚阳南的嘴角再次翘起,做烧饼更气劲了。
“你这个吃货,人家给你吃的,你就叫人家舅舅了?”
“是哥哥先叫的。”
“团子?你们从前就与他认识了!”
“恩!哥哥带我和他玩过......”
楚朝歌媚眼弯弯。
她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煎饼摊。
现在还不能完全原谅,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