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修玉有对爱他的父母,程西望绝对会被对面暗杀。
程母语重心长地劝起程西望:“对玉玉好一点,我让你照顾人家的话,你都就着饭吃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
程西望小声嘀咕:“我对他已经很好了啊,每天都接他放学。”
程母听清了他的嘀咕,说:“你确定不是下班顺路?”
程西望没话说了,毕竟他平时饱受那两位动不动就吵起来的主儿的折磨一事不能说出去。
他已经在精神上受到惩罚了,要是再让他身体上也受苦遭罪他就要跳了。
可惜程母不知道他们屋头的特殊情况,用沾着面粉的手点了点程西望的鼻尖:“你就仗着人家喜欢你欺负人家吧。”
程西望觉得这句话从严格程度上来讲是一句夸赞,是对他反派身份的认可。
他抬手擦了擦鼻尖上的面粉,却越擦越脏,把面粉抹了个均匀。
不过他本人并不知道,程母也没有要提醒他的意思,反倒觉得这样还挺可爱的。
程母饺子馅用了一小半时,程父带着修玉回来了。
他们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冷气。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烘得人冒汗,修玉下意识就要将外套脱掉,却被程父按住手:“别急着脱,容易感冒。”
修玉听话地穿好衣服,和包饺子的程母打了招呼,又去厨房给程父倒了一杯热茶驱寒。
威严的老父亲抖着手接过热茶,端在手里暖着冻得通红的手心,不自在地对修玉说:“外面下雪了,你带着他出去玩雪吧,到点别忘了回来吃饭。”
修玉一愣,意识到这是真的接受自己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去找程西望:“外面下雪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程西望戳着面团,好像不是很感兴趣。
程母摇了摇头,借口家里没醋了,让他去附近买一瓶回来。
“不是有他吗?”程西望很自然地使唤修玉。
屋里暖和地让人犯困,他就像只懒惰的小猫一样,天气一冷就喜欢缩在窝里。
“我可以一个人去的。”修玉解围,生怕两人因为自己吵起来。
那可就是罪过了。
程母不依,非要让他们出去增进一下感情:“这附近的路他不熟悉,你带着他去,正好转转,买点烟花什么的。”
程西望知道是逃不掉了,站起来去穿衣服,等他穿上外套,修玉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绒线帽和针织围巾,替他戴好、围紧。
修玉自然也看见了他鼻尖上沾的面粉,但他像程母一样,都觉得这样挺可爱的,像只有点呆的猫咪,就没有提醒。
穿戴好后,修玉握紧他的手,自然地放进自己的口袋。
两人一道出了门,并未走远,只是在附近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