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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8(2/2)

【教主已死,有事烧纸。】

【艹,为什么邪僧的心里话吐槽每次都这么逗。】

【被缠怕了,谢谢。】

元青负低头不语。

白衣人叹道:“小青啊,你是个喜欢搞事的,我无所谓。可何必要牵扯到我……你是把我害惨了。”

元青负无疑有些惊吓,结结巴巴道:“教主,我……我怎么可能会害到你,我这些年都是在传教。”

白衣人语重心长:“邪.教害人匪浅。”

元青负:“……”他们混得本来就是邪魔外道。

【救命,哪有明明在邪道,说邪道害人的hhh】

【前一话,嘴毒且傲;这一话,你就直接结巴吗?该死的男人,反差竟是如此之大。】

【表面谁期待你来了,实际找过来的比谁都快!】

【好有欺骗性quq】

【莫名懂了,我宣布元青负就是演技帝,装的好一手清清白白。】

【他是来负荆请罪?】

“你创的那什么鬼往生门,找的什么圣女……那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让她给我做件事,她寻死就算了,还直接给我玩失忆。”

白衣人伸手抚摸了下瑟瑟发抖的白鸟,叹道。

“怕什么?”

“喳喳。”

白鸟冒汗。

白衣人冷笑,“我还没找你的错处。”

教训了鸟还不够,他更狠狠瞪了眼树上挂着的红衫刀客,“你在树上安家了,不是。”

那眼神太过惹火。

洛羿跳下来,摸了摸鼻子,可躲在了树后。

白衣人:“……”

元青负想,那往生门怎么就成了什么鬼,这明明都是他很小心吸纳的人才。

“您是指妙音?”

元青负知道自己瞒不住,可他本也没想瞒,他自认为这事情本就是没错的。

白衣人冷哼了句,“那还能有谁。”

“她本就是一介被弃孤女,得我眷顾才活了下来。若不是教中培养,她怎会有那般修为,能力。教主若不喜她,直接换一任圣女便好。”

元青负道。

“……”

再来一个同我长得像的吗?

白衣人失语。

【好生艹,难不成是古代版追星,还是说信教入了魔。】

【邪僧的吐槽好离谱。】

【在不正常的人里恍惚之中,觉得邪僧居然是个正常人了。】

【元青负喊冤,我是在招有用的人才!!!邪僧:行行好,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白衣人负手而立。

这山间坡上,散漫着野花,似传来一阵阵幽香。

可他转身看来,端然而立,白袍不染尘埃,鬓发依旧如常,唯独系在发间的一缕红绳似是散落几分。

他凤眼幽沉,隐隐有些难得的忧郁。

可这几丝忧愁并非减去他的风采,而是增添了几分静谧,衣衫间夹着略苦涩的药香,不像曾经的傲然遗世,多了几丝人世间的柔软,情意,像是弯下了腰浮沉人间,能够触手可及的真实、而非幻梦。

元青负擡头,后不敢再看。

许久之后,他才听到那句无奈的叹息,“元青负,你可以把我当引路人,可真正走出这条路的是你自己。”

漫画却画起了这位右副使的回忆,关于许多年前让他转变想法的一幕。

他是个很傲气的人。

他很慕强。

他不怕被打倒,他觉得强者合该拥有所有。

可他……发现自己武道上的天赋竟是比不过一个年纪比他大,没得过什么机会练武,甚至言辞上阿谀奉承之辈。

元青负觉得耻辱。

他可以趁他未曾成长时去亲手杀了他,去扼断他的武道之途,这在魔道中太过常见,没有人会在意。

可他依旧有种骄傲,尽管他不太表露出来。

所以,元青负因这种耻辱,很长一段时间近乎是沉默,直到他那一句话,那句将所有都抛给他做时的话。

“你难道做不好吗?”

“何必自责?你或许有过错处,有过过失,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便够了。”

元青负从回忆里出来,擡头,“教主。”

“唉。”

“你们都是一群任性自我的人。”

这本是结语。

可一只伶俐鸟儿飞下,停在了元青负肩臂。

白衣人伸出手,解下那鸟足间的小细筒,抽出一张写了字的纸卷,展开看了起来。

他忽得轻轻皱眉。

“南疆要乱了。”

“天心派的掌门徐星阳来了,你们可真都不是什么省心的玩意。”

【不省心,真不省心。】

【这里真有点外传里最早的温柔了,好个大美人呜呜呜。】

【狂刀:偷看三连!】

【然后被揍了。】

【严重怀疑邪僧只是想偷懒,不干活,可元青负真就吃这一套。】

【天心派上来了,打打打,要看打架。】

【这个不省心一语双关啊,总觉得邪僧还自动瞪了眼躲在树旁偷看的狂刀。】

入夜,月色如水。

这小房间里,除却躺在床上沉睡的男人外,只留在浅显的翻页声。

点了一盏油灯。

师明佑手执医案,细细翻看,只道:“这些年,你同白术是真的救了不少人。”

“那怎得比得上真人昔日救的人多。”

花仙凤道。

师明佑摇头,道:“你这话说的未免泄气,救一人是救,救万人也是救人,哪有什么高下之分。”

“真论医道虔诚,我比不过你们。”

花仙凤本想反驳,可紧接着来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泄气,暗中懊恼。

师明佑轻笑:“可其他的,我定是高出你不少的,好比这为人处世,多你些年岁总是长进不少的。

“还同白术置气?”

花仙凤语塞。

一时无言,独屋外几声鸟鸣声。

忽得,师明佑放下医案,猛然向前抓住沉睡人的手,直接渡过几段内息。

花玉倾微震,“怎么了?”

她不禁凑近,眉目亦有些焦急望着,只见这沉睡的男子面色苍白,露出的腕间脉象怪异,她习惯性伸手一探,差点吓了一跳。

心脉断了。

师明佑神色不变,只渡内息而去,缓缓地心脉似是续上,男子气息稍稍回转了些。

花仙凤松了口气。

师明佑也不收手,坐在床边。

“这些天,你就这样……救他。”

花玉倾忍不住开口问,这以内力渡心脉,实在是太费心气神了。

“……也不算些什么。”

“我内力多。”

师明佑不以为然道。

这本就是事实,可再高的修为也会抵不住这种消耗。花玉倾怔住,只看着病床上的男子有些出神。

“真人。”

花玉倾低声喊了句,擡头时只见他已悄悄阖上眼,有些疲惫模样,可那只手并且脱离收回来。

她沉默了。

她转而认真去看这突如其来的病症。

“何事?”

过了少许时间,清淡声音道。

花玉倾沉声道:“他此刻的脉象……太奇怪了,如果是时常这般,不是能活下去的样子。真人您不可能时时刻刻这样来救他,那也只是拖延时间,只是徒劳无功。”

师明佑少见没有反驳。

他竟是笑了下,说:“是啊,那又怎样。”

无疑,这个笑容颇有些风轻云淡姿态,让人着实捉摸不透。

花玉倾面露焦急,那简直只会害了他自己,损耗内力岂是那么轻松的事。

师明佑轻轻道:“我知道,可我想救。”

“玉倾,你不必劝我,人活在世上莫不是求得顺心,不然你怎会同白术隐居起来真的做了一对俗世夫妻。”

花玉倾无言。

师明佑笑了,有些怅然道:“昔年,我曾问过一人,武道巅峰滋味如何?”

“他未曾回答我,我却明白了那并非我的道,人生天地之间必有所执,不然如何能活下去。”

“求的是空,太苦。”

“你先下去吧,我想独自待下。”

花玉倾开门,回头看了眼,补了句,“我不知道真人为何对他如此眷顾,可您也该看重自身才对。”

这话里竟是斥责了。

师明佑失笑,他对自己状态还是清楚的,哪有那么夸张。

这寂静夜里,渺无人烟的山林里,除却浅淡的呼吸声,就只剩燃烧着的油灯,瘦伶伶的倒出几抹影子。

师明佑叹了口气,“进来吧,躲着外头做什么?偷听了那么久,也该听够了。”

没有回应。

“难不成你也想学床榻上这人……”

话语未毕,身后忽得一个身影拦腰抱了过来,只低低哼了声,“哥哥不想见我时,我才不会自讨没趣。”

师明佑无言。

这简直乱讲,哪次不是他被烦的没办法,直接跑路了。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哥哥,你可不能学那负心人,独独忘了我啊。”

洛羿小声嘀咕道。

这话里竟还有些撒娇姿态。

师明佑一时语噎,良久才道:“你多大了。”

“三十有二,怎么也不算很大吧。当然,同这人比起来,我是大了不少。可哥哥,大点的人也有大的好处。”

“?”

“能疼人啊。”

洛羿眨了眨眼。

师明佑轻嗤了声,“胡言乱语。”

他目光向下,却撞见了对方望过来的专注眼神,有些湿漉漉的,心里莫名揪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墙上的影子。

“哥哥。”

“你睡吧,我替你看着他吧。”

洛羿开口道。

师明佑不语,神色难辨。

微暖的灯火里只传来他有些小心眼的絮絮叨叨,还特别委屈的口气,“我承认我嫉妒他,可吧……哥哥你既然看中他,我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哥哥。”

“不许小瞧我。”

师明佑看着墙上影子,稍稍晃起的卷毛,有些乐道:“我哪里会想些这个,真要打……”

指不定谁打不过谁。怕是,真哭的人是你喽。

这话自是收入腹中。

师明佑细细思索几分,也有些好笑,只觉得开挂的人真是欺负人呢!

《武掌乾坤》第九话下半却已这场似乎无法停止,无法阻止的发病为开端。怕是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好了不少的人,突然急转而下。

“怎么治?”

“这压根没法治!”花玉倾近乎大声喊。

白术皱眉。

床榻上的人紧闭眉目,苍白如雪。

他气血衰败,全然一副颓然气态,竟是像是一夜之间全数崩溃一样。

花玉倾翻着医案,忽得一下子泄气了,抱怨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短短几天,他怎会如此,按理来说不可能会这样的。”

师明佑想了下,开口道:“那就不治吧。”

花玉倾怔住。

那怎么行……您能接受吗?

师明佑轻轻道:“我带他来本就是来试试看,会不会有别的方法……没有也好。”

花玉倾气到了,干脆出了门。

哪有最先要治的人最先选择放弃的!

留下的白术隔了会,道:“真人,这世上是否有同命相连之人。”

师明佑蹙眉。

许久,他轻轻叹了声,“你倒敢想。”

白术道:“行医就要大胆猜想,小心求证,这是真人昔年曾经说过的。”

师明佑不答。

白术道:“既有关联,那便切断如何。”

他也不问自己的判定是否为真,反倒直接给了个方法。

师明佑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许是这个秘密只有在场二人知晓。

师明佑难得多说了几句,有些淡淡的怅然,“我若告诉你,他并非是想他死,他不过是想我离开他。”

“是不是很可笑。”

“红尘练心,可真动心了……反倒接受不了,做道士的人怕是都见不得别人好。”

白术也不知如何开口。

师明佑道:“我想了许久,这怕就是他的真正想法了。可我怎能就让他这般轻易得逞……我还想看着这个人输掉。”

话语到最后,竟有些冷酷意味。

等所有人都离去了,师明佑才踱步于房内,双手敛入袖中,指尖闪起几分轻芒,那是一道细长的丝弦缠在手指间。

一圈圈,一层层,绕起了几抹凄艳的味道。

那太漂亮。

偏偏丝弦的主人更美更艳,于这灯下增了几分不透露的魅,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更无法注意到这指尖的绝世神兵。

可它注定大放光彩。

于百年后的神兵榜上留下辉煌的一笔。

漫画交代了花玉倾同丈夫的医术探讨,最后只将这场夜里的深思画出,窗外树影摇乱,恰似人的心事起伏。

月下的屋顶,红衫刀客撑着头,胸口里站着一只白鸟。

“小白,你说……我该怎么抱得美人归。”

“喳喳。”

“哈哈,你说的对,我就该贴上去,哥哥心这般软,总有一天会化的。”

洛羿乐滋滋道。

白鸟:“……”它才没这么说,它说的不知。

【错怪狂刀,原来他就是个……孩子气的可爱狗狗。】

【心态好的不要不要的,值得学习。】

【元气少年,太有活力。】

【其实……狂刀长得挺年轻的(bushi)他画的很有朝气。】

【后天返先天,可以变年轻的。】

【不用说了,估计狂刀直接美滋滋给自己扮嫩了些。】

【宝贝蛇不要,刀不要,只要美人】

漫画甚至插播了一段医馆里的对话。

叶凭拿着杆子,上面勾着一条金灿灿的蛇,正不断的单独绕圈。

吴霸天躲得远远的。

凌不凡正在回忆,还有些叹气。

前些天,他就回来了医馆,总不能把朋友丢在一边。

可他这几天是真的忘不了那几句话。

“你确定殷兄是真的被带去治病了?我那个便宜师傅也在?还同那位婆婆认识,不会吧,不会吧,我怎么觉得……我这个便宜师父是来同殷兄抢道侣的。”

“……”

“好惨,可怜。”

“别乱讲。”

“就是好吧,孔雀开屏,挡都挡不住。”

凌不凡也很愁。

他觉得这就是真相,他恩公怎么就这么惨。

漫画收尾只留下一个剪影。

纱布摆放一旁,床榻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只望见了个妇人。

“你醒了。”

妇人眉目平静。

殷景山微怔,身体微颤,有些麻麻的作痛,他问道:“请问,在下为何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冷冽,硬度。

凌不凡从门外端出一碗姜汤,有些惊喜道:“恩公,你终于醒了。”

“师娘,我来,你先休息。”

妇人冷眉,直接离去。

殷景山微顿,低语:“凌兄,你……救了我吗?”

凌不凡:“?”

恩公这段时间从未这般称呼他,难道是……凌不凡惊喜问:“您……您记起来从前的事情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殷景山微皱眉。

他只记得自己是不小心着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的道。

忽得,他想起来什么,想要找到什么,却有些莫名的出神。

“恩公,这是你的武器。”

“你刚刚是在找它吗?你放心,我这段时间有好好帮你保管的。”

凌不凡将那只铁笔放置在他身旁。

他太清楚,对于很多江湖人来说,武器就是他们的半身,容不得半点损毁。

殷景山望着那只有着“点苍”的铁笔,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你看见我那块方巾吗?”

殷景山最终问。

凌不凡小声:“恩公,我没有看到,还得等您好些了,自己再找我。”

殷景山应了声“嗯”。

凌不凡:“……”

怪不好意思的,他是看到对方拿走的,可他也阻拦不住。

窗外,远处小道,白马踱步往前,马上却有两个人,一白衣一红衣。

那是一段简短对话。

“哥哥,你就这样走吗?”

“不走,留在那里做什么,他既然已经好了,合该我退场了。”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

“不如何。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看开也好。”

“哥哥,你明明是不忍心不是吗?”

【师兄,你老婆跑了。】

【真跑了,呜呜。】

【杀,殷师兄还不赶紧想起来,你情缘就找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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