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就见他点脸色不是太好,碍于人多她不好直接问。
“今儿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赵旭摸着脸,喃喃道:“这么明显嘛?”
钱小鱼见他还有心情东想西想,心下微微松口气,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四下看看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凑近钱小鱼低声道:“运城恐怕要起战争。”
这一切都只是他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和秦将军派人来带秦加楼回去时,不小心漏出的口风,具体情况如何,还得再出去打探一番才成。
钱小鱼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静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赵旭轻轻把她往怀里一带,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渐渐沉醉,到嘴边的话咽回腹中,安抚道:“别怕,一切有我。”
窝在他怀里的钱小鱼挑挑眉,还以为他要说,想回军营的事呢!
对此钱小鱼很是支持,男儿志在四方,没道理让他为自己做出退让。
打仗与否,终究不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左右和控制的。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边境有秦家军守着。
他们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秦家军能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再次将凶悍的敌人牢牢地阻挡在坚固的城墙之外。
而他们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在忐忑中努力维持着眼前的安宁。
时间悄然滑到了腊月初七。这一日,黄历上写着:宜纳彩、订盟。
今儿个一大早,天才蒙蒙亮,钱小鱼就听见院外的老槐树上,传来一阵阵“呱呱呱”格外嘹亮的喜鹊叫声。
她披着棉袄走出房门,看着那几只羽毛黑亮、肚皮雪白、尾巴长长的喜鹊在枝头跳来跳去,叫得甚是欢实。
她随手从门边的袋子里抓了一把谷子,撒在院墙外边,对着那些喜鹊挥挥手,半开玩笑地嘟囔道:“去去去,到别处叫去!今儿可别再给我招来什么‘惊喜’了!”
她可还记得,上次这群喜鹊一大早来叫得欢,紧接着张家族人就上门来闹事、讨要所谓的“赔偿”。
万一那黄氏在牢里关几天又被放了出来(虽然可能性不大),或者张家其他不开眼的又借着由头来闹,影响了过年的喜庆气氛,那可就太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