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看似平等的将两人禁足,但明眼人都知道圣人在偏袒乔守忠。
得到这个结果楚越无半分意外。除了严肃州道出乔守忠名字楚越惊了片刻后,其余事态都在他预料之中。
打一开始,楚越就做好应对种种可能的准备。
朝堂散去,楚越走至乔守忠身边,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
“岳父,那严肃州血口喷人,着实可恶了些。”楚越言辞凿凿,“治水不力,欺君罔上。若不是岳父接到族中子弟来信,只怕事态更为严重。”
“如今在朝堂之上他竟然祸水东引,满口谎言,真是……”
“仁安,慎言。”乔守忠站在檐下,雨水打入手心。
铺天盖地的雨,昏沉沉的天,殿外的积水漫至阶梯,数个披蓑衣的宫人在奋力清扫。
未带伞的官员接过宫人提前备好的伞,或一人或两人撑开伞齐齐步入雨中,步伐不免加快。
“这雨越下越大了。”乔守忠感叹,面上并无压倒严肃州后的喜悦。
楚越顿了顿,回想起圣人头疾发作时的狼狈,“岳父,京中涌入灾民过多,慧兰日日施粥恐操劳过度,仁安事物繁多,不若让慧兰先回家中休息余日?”
乔守忠定定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劝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楚越点头,掩下的眸中流露出的阴鸷。
大雨天,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落下,嘈杂不休。
昏沉的天中,殿内没有点烛火,床幔凌乱垂地,悬挂的玉帘发出叮叮咚咚脆响,一只苍白的手忽然探出,随后慢慢抓皱了帐幔,因用力而骨节突出,指尖泛着淡红。
喘息声细碎,偶有呜咽。
上面的人似发了狠劲,不说话,埋头苦干。
运动时腰腹紧绷,背部线条随着运动清晰流畅,矫健强劲。
稍后,那只探出的手被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带回。
哭咽声继续,隐隐约约,暗五的思绪猛地回归,瞬间清醒过来。
事后挽救已无力回天,无措过后暗五抿了抿唇,恰扯动了唇上的伤口,他起身打算收拾现场。
楚凌闭着眼,眼尾处晕开一抹嫣红,唇色极艳,墨发散开,整个人带着事后慵懒的气质,妖冶昳丽。
“你去哪?”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格外沙哑,楚凌睁开眼看暗五。
暗五保持支起身的动作,上半身不着寸.缕,紧实有力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腹部肌肉明显紧实,看着格外勾人楚凌默默加重了呼吸,他伸出手将人拉下。
“睡会。”因着声音难听,楚凌不愿多说。
暗五睡不着,他虚虚搂着主子的腰,不敢多动,目光看向那半掩的窗,窗外的雨。
过了一会,楚凌缓了过来,手在暗五的胸膛上摸来摸去,他爱极了这具健美、充满生机的身躯。
有些痒,暗五低头看他。
“疼吗?我那时候按着你的伤口。”后知后觉,楚凌感到心疼。
那时候他只觉暗五身上的伤好看,鞭痕落在健壮的躯体上,有着破碎禁忌的美感。
“不疼。”远没有楚凌在他身上咬出的伤口重。
那些深深浅浅的鞭痕早已在楚凌的勒令擦药下消失,余下抹不去的只有楚凌留下的印记。
楚凌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近日暗五的心不在焉,但这人在床事上尽心尽力,他一时不知这怪异从何而起。
暗五将主子放在外面的手握住带被中,随便的一瞥,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惨烈的痕迹。暗五沉默不语,他记起一直被他放在柜中的药,不知那日之后主子有没有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