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小时候辛苦了。”
沈问看着孟长安说,长这么大真的很辛苦了。
沈问想,要是他早一点认识孟长安,他们在孟家村的时候就认识的,他一定会保护孟长安不让他受任何欺负的,会用自己所能不让他生病的。
“过段时间我们去京都看病好不好?”沈问与孟长安打商量。
“……眼镜。”
沈问为孟长安戴上眼镜,他还是喜欢孟长安不戴眼镜的样子,不过对方的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不要,我还要准备高考。”
“不影响考试,明年高考,今年过完年我们就去京都,我约了京都治疗心内科最好的专家,据说是从国外回来的。”沈问捏了捏他的耳垂说。
被他这么一打岔,孟长安的心情放松了些,听说是京都,他说了个人名,问是这个教授吗。
沈问点头。
孟长安低头,声音有些闷,“我爸妈在的时候托了好些关系想要挂这个教授的号,可是他们都说这个教授已经不坐诊了。”
“所以岳父岳母托了我来照顾你。”沈问不要脸的说。
孟长安看着男人这张俊脸,越看越觉得奇怪,当初他怎么会觉得沈问很凶呢。
在沈问这里呆了几日后,孟长安坚持要回孟家,沈问将人送进村后就在原地远远看着他走,当孟长安走出百里远回头时还能看见沈问站在原地的身影。
他知道沈问这样做的原因,村里是个小型的圈子,谁家有点事都会被拿出来说,更何况现今同性恋爱还是个谈之色变、被视为精神病的话题。
孟家的铁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他的房间还维持着离开时的样子,他消失的这些天孟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即使到了现在,孟长安在得知老一辈恩怨以及孟茹的身世后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孟茹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他路过院子时看见院中的花已经消失不见,坛里的土有被翻动的痕迹。
孟长安阖下眼,孟茹是真的容不下他。
整个下午孟长安都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他将散落一地的书本收好放在书架上,又将衣柜中的衣物装进行李箱中,仅留下几件常穿的摆在外面。
晚边,汽车的鸣笛声在院子外面响起,一同传来的说话声中有男有女。
“于干兄弟,这事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宋吉林热情笼络地与于干握手,孟茹站在他的身边笑吟吟的模样,看上去心情不错。
在孟茹的劝说下,宋吉林拿出了大笔积蓄来做生意,苦于没有门路眼见要亏本的时候山回路转,孟茹将于干请来,借助于干在县城里的人脉,宋吉林的货总算有了销路,这里面的利润光是他看着就眼热,怪不得人人都想着做生意。
孟长安走了出来,几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于干最先反应过来,笑着与孟长安打招呼,他正是春风得意时,受林耿重用,完成了几笔较为重要的单子,而孟茹也明显表现出对他有意,所以他在对待孟长安时更是热情,更何况孟长安对他还有更重要的用处。
“长安你回来啦,这些天玩得怎么样?”宋吉林上去拍了拍孟长安的肩,孟长安稍稍避开没有说话。
薄暮笼罩的天里,屋里的灯光昏昏暗,落在院中的光线更是少得可怜。然就是这么一点光线,青年也俊秀好看得惊人,有着朦胧柔和的美感。
按理说孟长安昏倒那天左右隔壁人家都是知道的,廖婶慌慌张张地赶车也被村中人看见,然宋吉林信了孟茹的解释,以为孟长安可能是出去玩了,没有多想。
孟长安没有说话宋吉林也不甚在意,他太兴奋了,身上还带着酒意,转头大力拍了拍于干的肩,称兄道弟,“于老弟,等事情落地后我组个局,我们再好好庆祝一下,我做东,大家都来!”
于干有些犹豫,“快过年了,厂里事情忙,可能抽不出空。”
“你这就是不给面子了嘛,今儿个说什么都要答应,就吃一顿饭的事,你一定要让我好好感谢一番。”宋吉林涨红了脸,说话间身子踉跄,还是于干扶了一把才没倒地。
于干想了想,“这样吧,过几天我组个饭局,大家都一起过来,不谈生意,只喝酒。长安也来吧,大家一起热闹一下,都是熟人。”
孟长安安静地看向他。
“长安你可一定要来啊,你请假的时候林老板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大家一起吃顿饭,都快过年了,提前聚一聚,我组人,都是认识的,林老板还有沈哥,沈哥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为什么,在孟长安的注视下于干忍不住心头一慌,好似他所有的意图被看得一清二楚
宋吉林大喜,抓住于干的手,大着舌头,“你……你是说林老板也会来?”
他这次能成功找到门路就是多亏了林老板的人脉,当然,这所谓的人脉还是于干在其中周旋。对于林耿的名声,打胜利工厂正在筹备的时候宋吉林就听说了,他在胜利工厂里面有当上组长的亲戚,听人聊天的时候,直说林老板年纪不大却有着一番成功的事业,跑南闯北多年。
宋吉林羡慕像林耿这样传奇的人物,他从小被宋老师拘着哪哪都不能自己做决定,好不容易将要成家,他说什么也要在成家前干出一番天地,短短的时间里,宋吉林已经在想象干出一番事业后宋老师对他的夸奖称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