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看着眼前的不明物体,忽然觉得自己留个这么聒噪的人在身边是对是错,可看到他在收拾行李,又不禁问道:“这次去哪?”
“嗯,不知道,一路向南吧,怎么,你也想去了吗?”
“……”
白泽将最后一件东西放入收纳戒,坐到睚眦的面前,“你看,我每次回来都给你带礼物,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睚眦撇了白泽一眼,擡爪扯下一片鳞片,扔给白泽,“随身带着。”
“咦,挺好看的嘛。”白泽眯着眼笑,将黑色的鳞片妥帖的放到胸前,宝贝的拍了拍,“那你等我回来呀,我给你带京城的烤鸭。”
睚眦哼了一声,并不理会白泽,不过是一个鳞片,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陆离看着手中出现的黑色鳞片,仔细看了下,嘟囔了声,“逆鳞啊。”
顾钧辞脖子一缩,连忙讨好道:“媳妇你要是喜欢,回去我给你。”
“不必了,但是,你原形挺好看的。”
顾钧辞笑了,揽过自家媳妇的腰,咬耳朵道:“回去给媳妇儿你摸个够。”
陆离擡手给了顾钧辞一巴掌,拍掉了在自己腰上吃豆腐的手,耳根微红。
睚眦依旧在原处躺着,耳朵听着远处的声音,花树上结了果实,精灵扇着小翅膀将果实搬运到他面前,一摞又一摞。
果实透着淡淡的香味,睚眦在上加持了魂力,依旧懒洋洋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路边,希望看到那个身影。
春去秋来,冬去春来,陆离看着难得变回人形的睚眦,擡手转身,画面从鸟语花香变成了洪水泛滥。
一身白衣的白泽站在洪水前,醒目无比,洪水如猛兽般张口将村庄与慌乱的人群吞没,咆哮着冲向白泽,人们惨叫逃窜着,唯有白泽走向洪水。
运起周身魂力,白泽用力挥动重剑,顷刻间,本来汹涌而来的洪水被冰封,擡眼望去,万物静止,唯余寒冰万里。
将口中的鲜血吐出,白泽看着地上呆坐的孩子,弯腰将人抱起,提力往高处略去。
寒冰开始出现点点裂痕,越来越大,直到被汹涌的洪水再次吞没。
人们逃上高山,看着被洪水吞没的家园,不仅放声大哭,白泽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衣着得体,非富即贵,虽然不住的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并没有哭出去。
“大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白泽把人放到地上,将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走去哪,保护你的人已经葬身鱼腹了。”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是秦国的公主,我要保护我的子民。”女孩捡起一旁的树枝,摸索着往前走,她不能哭,她要坚强。
“你眼睛都看不见,怎么保护自己和你的子民?”
女孩摸索着,亮出紧握的金牌,“这是父皇给我的,只要下山了,我就能保护他们。”
难怪就算是洪水来袭也要折回去找,原来如此,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