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至跟着女孩四处征战,时常听着女孩说着一些趣事,尽心尽力的实现着她的愿望,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可以看见他的人类,并且敢于上前与他搭话,千百年的孤寂,太难熬了,一旦接触到鲜活的活力,就再也回不去了。
叛军最终死的死,降的降,柳乐至再次回到了他的金身里,等待着女孩再次来许愿。
只有愿望能让他离开大殿,可是日复一日,那个人还是没有来,庙宇里的香火开始断了,四海升平,人们再也不需要像神明许愿……
灰尘开始堆积,五年后,柳乐至终于又等来了那个女孩,他想和她聊天,想问问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愿望需要他去实现。
可是,等来的,只有人们举着农具,将庙宇推倒,将金身砸烂,而那个女孩就站在远处,对他视而不见。
她贵为一代女皇,想要在这里建一个供奉她的庙宇,而她的眼睛早已被权利遮蔽,变得浑浊,再也不见初时的盈盈笑意。
“是啊,若不是你,我或许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柳乐至收回手,嘲讽的笑着,当他流离失所,心如死灰时,撞上了天渊,住在了那里,继那个女孩之后,第二个看见他的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闲时总会陪着他下一盘棋,孤独的神又找到了寄托,只是,他依旧背叛了他。
天渊抿唇,遭受过背叛的柳乐至,多疑、善妒,连小小的精灵都容不下,实在受不了的他,逃到了人界,意外捡回了贪狼,那一次回去,他故意装作看不见他,想要让他收敛几分,却不想,那一次的擦肩而过,成了永别。
所以,这到底算他妈什么事!天渊暴躁的拿出手绢,擦拭着脸颊,最后干脆一挥手,毁了整个屋子。
白泽和贪狼身下的禁制,早在柳乐至第一次夺舍时就留下了,禁制容易衍生心魔,白泽察觉到了,他从一开始,警惕的就是柳乐至,他希望自己能够察觉到贪狼的异样,却因禁制无法言明。
贪狼看着暴走的天渊,擡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我烦着呢,滚边点去。”天渊疲倦的坐回塌上,丝毫不知,陆离早已解了禁制,正和顾钧辞卿卿我我呢。
贪狼皱眉,走出去找长廊上的柳乐至,柳乐至听完他的话,无所谓道:“他要是乐意砸就让他砸,砸完了给他换间屋子,累了他自己就会消停。”
而回应柳乐至的,是天上的电闪雷鸣,一时间,整排屋子,毁于一旦。
“天渊很烦躁呢。”顾钧辞看着天边的电闪雷鸣,搂着陆离,“听说这里有个温泉,我们明天去试试怎么样?”
陆离看了眼幸灾乐祸的顾钧辞,擡手捏住他的脸,用力的往两边掰扯,忍俊不禁的看着扭曲的俊脸,顾钧辞全程宠溺的任陆离为所欲为,等陆离反应过来已经为时过晚。
顾钧辞将人压在身下,一手束缚陆离的双手,“玩的很开心?”
“……还好。”
“那我要收费了。”说着,靠近陆离,两人鼻尖碰着鼻尖,视线相对,呼吸交缠,陆离紧张的闭上眼睛,顾钧辞玩味的看着,许久后落下了一个爱怜的吻,翻身将人抱入怀里,“第一次,给你个优惠。”
“那第二次呢?”
“双倍收费。”
“奸商!”
顾钧辞哈哈大笑,被陆离踹了一脚,笑的更加放肆,柳乐至是谁,哪有眼前人半分重要,只是不知道,天渊要多久才能发现,那个家伙的血,就能解开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