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说话过过脑子。”程墨将东西收回药箱,“等他睡醒了,余毒就消了,当然,近期不适合有床事。”
“前辈,刚才的事,求遗忘。”
“忘不了。”程墨拍拍陶艺的肩膀,长得高的人真讨厌,“我开了免提,大概几百个妖都听见了。”
程墨说完就消失不见,留陶艺一人石化在原地,陷入是去死还是去死比较好的无限纠结中。
“长一张漂亮的脸就是好,一来就是王的左膀右臂。”
“是啊,还老是从王的房间里出来,不要脸。”
“我和他待在一起,不过是想得到王的注意,不然谁稀罕他那种卖屁股的恶心家伙。”
谛听站在黑暗中,双手紧握,眼前出现顾钧辞的身影,“别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他们只是在嫉妒你罢了。”
“不过,你是自由身,想待在哪都是你的自由,没必要待在这里受委屈。”
连你,也在心底厌恶我吗?谛听紧握的双手松开,变成那副模样,只是想让你开心,你心底不是很想念他吗?
“……顾钧辞。”谛听坐起身,对上陶艺的眼睛,猛的将脸别开,望着墙壁发呆。
是啊,怎么能忘了呢,他喜欢的是顾哥啊。陶艺摇了摇头,“我让程墨前辈帮你看过了,余毒已经清干净了,你可以安心了。”
谛听嗯了一声,靠着床头,是因为余毒未清才会梦见那么久远的事情吗?
自己当初也是笨的可以,一心只想报恩,完全不知道,就算长的再像,也不是他相见的那个人,反而让他更加失望。
疲倦的揉了揉额角,谛听回头却不见陶艺,下床去找,发现他正专心致志的在跑步机上锻炼着,默默的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不要想了,陶艺,冷静,冷静。陶艺加快了跑步机的速度,闷头快跑,心中却越来越不是滋味,猛的一拳砸在机器上,愤愤的带上拳套,泄愤般一拳一拳的用力击打沙袋。
“你要是想回去训练,可以解了禁制,我不会乱跑的。”
“不可能。”陶艺一拳打穿了沙袋,一声不吭的走到谛听的面前,缓缓靠近,拿起一边椅子上的毛巾,转身离开。
谛听端着水,愣愣的捂上心脏,自己,难道看上这个傻大个了,错觉,一定是错觉。
两人各怀心事的坐在沙发两边,谛听偷瞄了眼陶艺,白色的背心下稳健的身材,满满的男子气概,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牵起来应该很有安全感。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谛听,傻楞在原地,连手上的葡萄丢了都没反应。
完了完了,他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傻大个了吧,不对,肯定是因为最近太久没有疏解了,所以才会饥不择食。
看来,他得赶紧摆脱手上的禁制才行。
陶艺则满脑子都是谛听初醒时,那恋恋不舍的目光,他果然还是喜欢顾哥吧,可是顾哥已经有陆离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机会呢?
他自从上警校之后,就不怎么注意形象了,是不是应该像顾哥一样,穿了西装什么的比较好。
电视上放着新闻联播,却没有一个人把心思放在上面,一个想着逃,另一个则想着,已经把人拐回家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