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蹭得从床边站起来:“看你爸啊看?发癫滚回去找你娘,我可不惯着你!”
崔泽站了一会,偏头看着江危,勾了勾嘴角:“我说没说过,不让你跟这小白脸待在一块?”
白岌自然听出了崔泽的阴阳怪气,他伸手一把拽住崔泽的衣领,“你说谁是小白脸?还有,你谁啊?凭什么有权要求江危跟谁往来?”
崔泽跟白岌逼视,“打架啊?我TM也忍你小子很久了!”说完他随手不知道从后面的桌面上摸了一个铁质保温杯,对准白岌的脑门就砸去。
突然被重重一击,白岌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大骂了一句:“我操/你大爷!”
说完就擡脚对着崔泽手中的铁质保温杯,一脚飞去,保温杯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随后哐当倒下。失去工具的崔泽马上握着双拳就往前打去。
白岌偏身一闪,躲过了崔泽的拳击。
发现自己打了个寂寞的崔泽反应过来马上擡腿想去踹白岌,可腿还没有擡起,就发现自己被人抓着脚拎起倒立过来,随后一个过肩摔,他发现自己摔到了门边上。
白岌大步走过去,接连踹了几脚崔泽,大骂:“找茬的也不看看我是谁,赶紧TM给我麻溜滚蛋!”
崔泽挨了几脚仍旧不服输地擡起头来,死死地瞪着床上的江危,“江危,你真是够贱的,现在敢勾搭男人欺负我了是吧?”
“你TM给我把嘴边放干净点,你说谁贱?你说谁勾搭谁?”白岌蹲下来,把崔泽的脑袋拎起来,狠狠地扇大嘴巴子。
崔泽冷笑道:“江危那贱人以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我告诉你不可能!呵呵呵!看你那猴急样,你这么护着他,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脏?他跟多少个男人搞过?——”
“啊!”崔泽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了一阵惨叫。
白岌撸起拳头凶猛地往他嘴巴子砸去,打得他的脸来回甩动,浓浓的鲜血从嘴里流了下来,沿着脖子流下来的血呈一个诡异的线条。
白岌怒火中烧地说:“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江危也是你可以骂的?既然嘴巴这么脏,那我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我帮你把它废了!”
江危看白岌下手越来越狠,马上拔了挂瓶,从床上跑下去:“白岌,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白岌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呼着拳头往下打,“这种人不教训,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今天必须要让他长记性!”
正当江危不知所措时,保安和医务人员赶来了。
被人从中间拉开后,白岌还气得不行,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将已经满嘴是血的崔泽再打一顿,还好有两个保安将他制住了。
崔泽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半小时后,派出所里。
穿着制服,留着胡茬,有些上了年纪的警察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后,擡头望着对面的三个人。
“说说吧,为什么要在医院打架?”
崔泽脸上缠着绷带,手上打着石膏,闻言蹭地站了起来:“是他先动的手。”
可能因为牙齿掉了好几颗的原因,崔泽说话的时候牙齿有些漏风。
一直站在边上的白岌闻言气愤道:“是你嘴欠!你要再敢嘴臭你信不信我下次把你舌头割了!”说完捏着拳头就想往崔泽脸上砸去。
警官见状生气地摔了摔手里的杯子:“好了,安静!我找你们是来调解矛盾的,不是让你们打架的。”
白岌闻言不爽地朝崔泽翻了一个白眼。
警官:“接下来我问谁谁才可以开口!”
警官往后靠着椅子,擡头看着白岌:“他骂你了?”
白岌心直口快,刚想开口怼回去,顿了一下,眸色闪了闪,回道:“没有。但是他骂江危了。”
警官:“江危是谁?”
“我。”这时候一直坐在对面椅子的江危缓缓开口道。
警官把目光一转,落在江危身上:“他为什么骂你?”
江危擡起眼以桥正里睫懒懒道:“那你得问他。”
警官把视线往前拉了拉,定在崔泽露在绷带外边的眼睛上:“问你呢?你怎么无缘无故骂人?”
崔泽一副很在理的样子,“还不是他背着我勾搭这小白脸!”
白岌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什么叫勾搭?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警官生气地捶了捶桌子:“都闭嘴!还有没有纪律了?”
两个人听到哐哐哐的声音,闭上了嘴。
“你先说。”警官指了指崔泽。
崔泽:“江危是我对象,这小白脸知三当三!居然想抢我对象!”
警官刚好在喝水,因为刚才吼太大声了,嗓子有些受不了,没想到刚喝了一口水,就听到这话,呛得他不停地咳嗽,“你说什么?江危是你对象?”
崔泽:“对啊,我们是男同,你有意见?”
警官:“那倒不是,我知道你们小年轻有些人就是喜欢男人,现在社会宽容度大了不是?性取向自由,这些不是我一个警察盖过问的事,我哪敢有意见啊!”
江危翘着二郎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