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像你，耍酒疯满街跑。”Sa忍不住嘲笑道。

“……”

Mon皱起一张脸，扮起鬼脸，恶狠狠地瞪着Sa，表达不满。

晚饭时间平静祥和，两个人都没有主动提起傍晚的事情，好像从下午Mon的沉默开始这件事就被按上了休止阀，只要提起就会如泄洪般无穷无尽。

两个心照不宣的人默契地在逃避同一个话题，桌面上就只剩在不经意间各怀心事的尴尬对视和Mon有一杯是一杯给KhunSa倒酒的恶趣味。

“我看你真的想把我灌醉。”Sa一张脸微醺，单手拖脸撑在桌子上有些无奈，不过佐餐的香槟度数不高，确实喝不醉她，所以她也就随便Mon给自己酒杯里倒。

“我说我陪你喝，你自己不乐意。”Mon故作无辜，手上倒酒的动作倒是一点都没停。

“行，你过来。”Sa起身，抓住Mon的小手就往室内走，微风刮过带走了她不多的酒气。

单手拉开推拉门，直接拐了个角去餐厅藏酒的壁柜旁，她大手一挥，俨然一副土财主的模样：“来，挑吧。”

Mon只觉得好笑，微醺后的KhunSa有种平日里在她面前很难看到的不可言喻的张扬模样，像是卸下伪装后她本该有的样子。

上前一步她慢慢端详这些酒的标签，想到自己并不是很能喝酒，就选个度数不深不浅的吧。

眼花缭乱的酒瓶里，她就觉得有个瓶子格外的扎眼，拿起时熟悉的触感，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以前也那么拿起过，甚至酒气返上来的回甘她都能够回想起来，让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嗯哼，要这瓶吗？”Sa本来饶有兴致地站在身后看猫咪挑花眼，在看到Mon拿起她也熟悉的酒瓶之后忍不住开了口。

这瓶酒Mon理所应当该觉得有印象，这是去年她们助兴时常喝的那瓶酒。

Mon看到KhunSa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很是困惑，这瓶酒怎么了？里面是有什么难为情的成分吗？

“嗯，就它。”气势上绝不能输给这个微醺的坏笑女人，Mon拿起酒瓶正打算往客厅的方向走起，却被Sa伸手抓住手臂拦住：“洗完澡再喝吧。”

Mon回头看向Sa，棕色的眼瞳全是贪婪的欲望，目的如此昭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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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Mon印象中没有Sa喝醉的画面，宴会上看到的Sa为了保持时刻的清醒都仅轻抿一口就继续下一轮的社交，刚刚低度数的酒精她也只是微醺。

站在镜子前，Mon系好缠在腰间的浴袍带，不知道是蒸汽蒸熏的还是想到今晚后面的事情，她的脸红噗噗，的，怎么还没开始喝就开始醉了呢，她在心里想。

Sa洗完澡就在二楼布置，用点火器点燃香薰蜡烛搁置在飘窗边上，从缥缈的橙黄火焰外能望见屋外庭院的长廊，心下叹了口气。

Mon从浴室出来就看到KhunSa盯着蜡烛里的火苗发呆，“KhunSa火里有什么吗？你看得那么出神。”

“你猜。”

“……”

Sa放下蜡烛回过头来，无视Mon传来困惑的目光，牵起她的手往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坐。

Mon习惯了一楼布艺沙发的质感，突然坐在皮质沙发拘谨得像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的孩子，小手扒在沙发边缘发出“吱吱”的声音，眼神往左右张望飘忽不定。

Sa就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把冰块夹起来放进酒杯里，然后熟练地打开瓶盖，把酒缓缓地倒入冰块沁冰的酒杯里，在挪置在Mon的面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你好熟练啊。”

Mon紧蹙眉头，斜眼瞟了眼专注在倒酒动作上的Sa，感觉今晚自己是守不住了。

“呯”的一声碰杯，Sa没有着急喝，而是观察Mon喝到酒的反应。

Mon只是闻了下，觉得就是正常的洋酒酒精味，便随意地抿了口，霎时就呆滞住了，酒的味道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甚至连返上的回甘都一样。

“所以，你在庭院的长廊里想起什么了？”

Sa说完也跟着喝了一口，浓烈的酒精刺激她的舌头，她眉头也跟着微皱起，去年之后她就没喝过这款酒了，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你怎么会知道？”

Mon被Sa的话震住了，她分明什么都没说过，KhunSa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爱你，Mon，我比你想象中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