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遥抱着大萝卜,摸着它的头,惊讶不已,“你怎么秃成了这样?”
“吱吱吱…”
萝卜鼠声音颤着,似乎非常委屈。
封遥怜惜,给了它一个拥抱,“这么久还没长出来,我很担忧啊。”
“吱吱吱——”
萝卜鼠挣扎着,想从她怀里钻出来。
“不要反抗主人的拥抱。”封遥有些不满。
萝卜鼠迫于威胁,不敢动弹。
嗡——
电锯声打破房间的宁静,有经验的玩家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们来了?”
玩家表情难看。
“走。”万觉睁开眼睛,里面清澈一片不见任何睡意。
封遥拎着萝卜鼠,还在纠结它的叶子没长出来,“大萝卜有些不对劲。”
“嗯?”万觉看了两眼,见它脑袋光秃秃的,陷入沉思。
他们寻找旋转房间的按钮,在门快被锯开之后,玩家终于找到了按钮。
“这个按钮…”万觉看着缩小好几倍的,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采纳了我的意见?”封遥惊讶。
万觉擡头看着监控,“他们时刻都能看到我们的动向。”
“我也想看戏。”封遥羡慕。
“努力找找,实现愿望。”万觉给她打气。
封遥握紧拳头,“一定。”
翻转之后,他们不敢停歇,出门之后便开始跑。
他们试图尝试做记号,然而转悠一圈并没有发现墙上的涂鸦。
“这里也太大了吧。”他们表情都不怎么好。
“现在插播一条通报:关于出口信息以发放,请玩家认真留意身边经过的一切和路过的房间。”
听到这话,众玩家微微一愣。
“主持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会这么好心?”
有人不敢相信,主持人竟然会给信息。
“这是让我们不要逃跑,直接送死。”有老玩家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真是太歹毒了。”听到老玩家的话,有人抱怨。
“然而,我们想获得线索必须要面对。”有人苦着一张脸,“这是两难的选择。”
他们当然想出去,但是面对那些怪物他们有胜算吗?
监控室里,监管通报之后,欣赏着他们的表情。
“这样真的没关系?”典狱长询问。
“好玩就行了。”监管无所谓,“让我看看哪位玩家能发现信息。”
“如果可以,我想申请其他主持人来这个副本。”典狱长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这种副本只会派我来。”监管咧嘴笑的灿烂,“你可以选择死亡,这样就可以脱离这里。”
典狱长皱皱眉头,没在说话。
玩家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找宝藏游戏?”封遥来了精神,“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可打不过他们…”
多半玩家都在纠结。
“这样啊。”封遥看着他们,“那就分开走好了。”
万觉点头。
众玩家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和封遥他们待在一起过,都知道这几人实力不俗,现在…要单独行动吗?
宋其究看着封遥,“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百。”封遥无比自信。
宋其究听到这话,摇头,“你其实可以谦虚点。”
“那九十九吧。”封遥有些不乐意。
宋其究一噎。
真就是一点。
万觉轻笑,“我们先往什么地方走?”
最后是他们五人组,其他人都不愿意犯险。
他们在心里说服自己,直接找出口也是一样,而且就算勉强得到了信息线索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如此,他们都没有动弹,目送封遥等人离开。
走了一段路,封遥停住脚步,摸着萝卜鼠的脸,“我已经得到了一个信息。”
“啊?”宋其究等人诧异。
“它的头。”封遥把萝卜鼠头顶对准他们,“看。”
在忧愁萝卜鼠会不会秃之后,封遥看着那一点露尖的叶子,打算拔苗助长,结果就是一点都没了。
她的爱宠彻底变成了光溜溜的大萝卜。
而这也让她看到了萝卜鼠头上的神秘颜色,一小块紫色。
“紫…”他们不由想到颜色组的紫。
“碰碰运气。”封遥说。
接下来他们没怎么进房间,一直在走廊活跃。
遇到变异植物和警卫,他们也没放过,封遥有些后悔,“我不该把小女孩送给他们。”
不然有个暂停敌人的道具,他们会更加轻松。
“要不然你在去找找?”宋其究道。
“我记不住路了。”封遥眨着眼睛。
他们只能放弃那个念头,老老实实合伙打怪。
封遥也见识到了‘做梦人’的实力。
阿夏和阿秋配合默契,宋其究和万觉虽然刚刚搭档但是都因为是有经验的玩家,轻松把那些人打趴下。
封遥负责寻找线索,五人分配好工作,效率非常高。
“这个颜色。”封遥微微挑眉。
“怎么了?”宋其究问,其他人也看过来。
“黑。”封遥眯起眼睛,“会是哪一位朋友呢?”
这批怪处理完毕,他们继续扫荡走廊,比警卫们还要专业。
中途,他们和其余玩家相遇过,随后发现他们又少了几个人。
“这是?”看着他们急冲冲从自己身边经过,宋其究很是不解。
“这些玩家做了亏心事。”阿夏说。
不等他们分析那些玩家做了什么事,就在转弯处,遇到了那六人。
身体重新拼凑,他们身上的血迹并没有消失。
封遥盯着他们打量一番,“朋友,你们这是被丢进血池里了吗?”
回应她的是炸弹。
“紫,你还是这么热情。”她边说边躲,拍着萝卜鼠,然而它的叶子就是死活不出来。
封遥皱眉,“你…”
那边六人组速度迅捷。
这边的玩家动作也不慢,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站在旁观角度,这是一场非常好看的戏。
封遥挑选着自己手中的道具,发现都是鸡肋,她干脆放弃,把萝卜鼠放在肩膀上,快速逼近紫。
她的目的很明确,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反剪在后,快速拖拽把人拉回玩家那边。
之后,封遥不顾其他人,开始对他进行检查。
终于在他后脖颈看到了一个颜色,也是黑。
“还真是有意思。”封遥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大概知道主持人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那边打架的众人不忘抽空询问她。
“黑色能代表谁?”封遥提问。
“黑。”他们下意识想到颜色组的人。
“还有一个朋友头发是黑色。”封遥说着,看着墙角的监控。
“在看吗?我的朋友。”她伸着右手,动动手指问好,“亲爱的典狱长大人。”
监控那边,典狱长看着监管,“这是怎么回事?”
他所知道的信息和现在玩家找到的可不一样。
“你不是怕他们轻易通关吗?”监管眯着眼睛道:“所以我把最关键的信息,放在了你身上。”
“你!”典狱长一噎,这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那边的玩家控制住了颜色组,封遥去看黑,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要打boss。”宋其究皱眉。
“没关系,会有朋友帮我。”封遥一脸笃定。
“谁?”宋其究不解。
“这个不能说。”封遥神神秘秘。
他们把这些人和警卫还有变异植物都关进一个房间,随后把门焊死。
封遥拍拍手掌,“这下可以放心了。”
其他人默默退后一步。
“走吧,我们去找典狱长。”封遥对着摄像头挑衅一笑。
封遥把玩从绿手中顺过来的匕首。
他们之前并没有看到封遥怎么出手,此时见到了,心里不由得犯怵。
她在捅那些警卫和变异植物的时候,脸上带着愉悦笑容,仿佛这件事让封遥很开心。
宋其究吞咽口水,看着万觉,“她…这是不是杀疯了?”
“只是表达心情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吧。”万觉安抚。
“这…的确太不一样了吧!”他惊呼。
虽然她手法残暴,但却格外注意,身上没有沾染一丁点血迹。
那反应速度让众人看呆了。
“她现实里是做什么工作的?”宋其究好奇。
“无业游民。”万觉说。
“高手都在民间啊。”宋其究感叹。
怪不得封遥的性格能活到现在,原来是因为有实力。
他们不知道转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不同的路。
不在是多个岔路口,不在是白色的墙壁。
众人都逐渐麻木了,就是一开始斗志高昂的封遥都无精打采。
此时看到这条路,众人不由又打起了精神。
“功夫不负有心人。”封遥感慨。
等走到路尽头,就看到中间一扇门,两侧的墙壁各有两扇门。
“又是选择题。”宋其究吐槽。
“怎么选?”阿夏询问。
封遥推着中间门,见推不动只好先收回手,“我中间。”
剩下的人各自挑选好后,他们把手放在门上。
门缓缓移动,他们推门而入。
“咦?你怎么还没死?”
进去便是一片白色,封遥开始还有意识,最后直接大脑死机。
她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不带什么恶意只是好奇的问话。
封遥努力睁开眼睛,然而眼皮像是被黏在一起似的。
“怎么还没死呢?”那个声音又在询问。
“你…?”
封遥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她的脑袋里遗忘了太多事情。
“真是让人遗憾。”那人叹气。
这次的声音很轻很远,封遥逐渐听不清,她的脑袋彻底放空。
“吱吱吱——”
这时,耳边响起什么动物的叫声。
封遥皱着眉头,什么东西打扰了她的睡眠。
“吱吱吱——”
有完没完,她有些愤怒想伸手去抓。
“吱!”
粘稠的液体低落,从脸上滑落,封遥的睫毛颤动,她睁开了眼睛。
眨巴几秒之后,封遥选择重新闭上眼睛,太可怕了。
变异植物的藤蔓包裹着她,张着大嘴巴的食人花,垂涎的看着她。
它的口水滴落,哗啦啦像下雨一样,让封遥觉得恶心。
她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爽的蹙眉,旁边的萝卜鼠也被藤蔓吊在半空中。
它努力挣扎,然而是徒劳。
无法让叶条生长的萝卜鼠成了一只没什么用的吉祥物。
“放开。”封遥想擦脸,但是无法动弹,她看着食人花,“朋友,我们可以聊聊。”
食人花自然不会听她的话。
而是开始慢慢凑近,准备吃掉她。
封遥侧过脸,狠狠咬住藤蔓。
食人花发出惨烈叫声,身躯扭动着,藤蔓抽动地面。
封遥趁机挣破束缚,落地之后滚了两圈,从地上爬起来。
“呸呸呸!”
她吐出口水,藤蔓的味道一点也不好吃。
食人花开始向她袭击,它似乎被激怒了,速度又快又猛烈。
封遥后退两步,掏出道具不管不顾砸向它,但是这对巨型食人花来说根本没用。
她摸出卡片对着食指指腹划了一下,鲜血很快滴落。
封遥看着那食人花,“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还有我的脸。”
她皱着眉头,把鲜血滴在匕首上,随后扎进食人花的口中,“和你讲道理不听,那就不要怪我了,朋友,再见了。”
感觉到血液的香味,食人花激动起来,然而碰到刀上的血,食人花的身体开始疯狂扭动,它痛苦尖叫,身体开始融化。
“竟然是这个效果吗?”封遥捡起爱宠,后退两步观察它的反应,微微惊讶。
她低头看着萝卜鼠,“来,喝一口。”
萝卜鼠抖着身体,表示抗拒。
然而那滴血还是落到了它的眼睛里,血液瞬间消失。
封遥仔细盯着它。
“吱吱吱——”
萝卜鼠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封遥很疑惑,“你怎么没事?”
“吱吱吱——”
“再来一口?”封遥试探。
萝卜鼠低着头,爪子努力护住眼睛,表示抗拒。
“你这个怪物好不一样。”
封遥拍着萝卜鼠的脑袋表扬,明明别的怪物都非常馋她的血,这小东西竟然不要,好不做作,不愧是她的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