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已经与突然出现的紫袍人撞击,炸出两道光芒,越秋河垂眸看到跌在地面的洛夜白与蓉姑,而后对视紫袍人冷厉:“你想坐收渔翁之利,不太合适!”
“居然让你侥幸突破修为境界,今日必不能再放你!”紫袍人阴阳怪调,难辨真身。
合欢宗主这才惊醒,神情一变,手指在自己脸颊上,闲情傲慢轻轻倒滑,风采动人踏着脚步,一双魅眼盯着越秋河握住红莲的手,妩媚多姿,声线轻挑:“他手握红莲神器,诸位还等什么?”
但见她柳腰腾蔓蹿出,就在要接近越秋河脚腕时,阵阵琴音如潮浪汹涌震慑,腾蔓猝然缩回,合欢宗主后退一步,稳住身形,擡眸一看。
“你.....死神、蓝火?”女人骤然惊愕,“你还没死?”
这边重伤的四位拼命爬出深坑,当看到洛夜白嘴角那一抹笑意,直接仰头又栽进坑中。
那次雨夜,上千人未除掉的死神,今日靠他五人如何诛之?暗地里纷纷打着算盘开溜。
这一瞬,洛夜白蓝银色的长发瞬间蜕变成黑色,一袭黑纱袍,隐约可见暗红纹理,他闲情逸致,指尖抚琴,似笑非笑的嘴角玩味上挑,一道琴音扩散。
他字字珠玑:“死神煞气太重,死于诸位之手,还是蓝火好听,日后便只有蓝火王,再无死神。”
五人都心知肚明,那夜他被围剿,重伤逃离,又被重重追杀,最终满身血痕,奄奄一息被逼入百丈悬崖,事后众多人士搜查,生死未果。
不承想他还真活着。
看着他们四散逃窜的背影,洛夜白敛了笑容与杀伐之气。待他转过身,黑发瞬速变幻成蓝银色,衣袍随之变幻,他浅淡一笑,纵跃飞身,与越秋河并肩作战。
凤凰拐杖拔地而起,破风横扫,洛夜白骤然旋风袭卷,一阵排山倒海琴音扩散,两两相撞,周遭空间陡然爆震。
紫袍人手握凤凰拐杖后退虚空,洛夜白在越秋河腰上揽过,温声问:“辛夷君可还好?”而后他看着指节上被染红的之物,“真神奇,灵力源源不断,而你也没一丝减弱。”
“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清楚,人都被你打跑了?蓉姑了?”越秋河焦急四下巡视,埋怨说他:“你如何照看蓉姑的?这里有我,你下去!”
“她只是暂时晕过去,无碍。我更担心你。”洛夜白湛蓝的眼眸复上幽暗,转瞬他收了九霄,手中烛照赫然在手。
“辛夷君,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试试双剑合璧如何?你可知幽荧和烛照是天剑绝配?”越秋河擡眸撞上洛夜白言谈间,笑容烂漫天真,不带一丝杂念,闪着光的蓝色眼眸,干净剔透。
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越秋河握紧幽荧,面无表情,手中幽荧潇洒挥出去,浸在风里,那一瞬他抿着唇,竟生出一丝羞涩。
紫袍人凤凰杖挥动,陡然周围十里,均被裹挟在剧烈的浩瀚风卷之中,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铺天盖地的风沙残物咆哮流失,飓风强势恐怖如斯。
“这杖什么来头,好强!”洛夜白耳边风啸如鬼哭狼嚎,掩着口鼻,身体皮|肉被侵蚀,刺痛钻心难以动弹。
“不知道、想办法、合剑!”越秋河擡臂遮脸,手臂乃至全身如同刀刃割裂般撕裂巨痛。
“越秋河只要你死,他的惦念便会随着时间消失,今日你死期已到!”紫袍人发出幽怨震耳。
“谁、惦念?你究竟、是谁?至少让我、死得瞑目。”越秋河嘴里灌进不少风沙,眯眼无法再说话,暗中给洛夜白示意。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些!”紫袍人非常谨慎,固若金汤。
见逼不出结果,俩人陡然挥剑以背相抵,越秋河趁洛夜白抵挡之际,幽荧剑冲破风沙,在枯林上空盘旋。
“破!”
下一刻,枯木藤条拔地而起,汇集如潮,蹿入风沙,牢牢扎根,窸窸窣窣迅速攀延,风沙仿佛遇上克星,逐渐销毁殆尽。
天空赫然光亮,地面上枯木藤条盘根错节矗立在地,远远看去,高耸入云,巨大无比,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转眼枯木逢春,布满嫩绿的新芽。
越秋河与洛夜白手握长剑赫然现身,对上惊愕的紫袍人,一攻一守。
光影交错,百个回合,轮到俩人惊愕不已,紫袍人的身体并非凡|体,刀剑无法伤他分毫!
紫袍人嘲讽道:“剑虽好,缺默契,想雌雄双剑合璧,你们回去再炼个几十年也未必珠联璧合!”
凤凰杖扫来,俩人避闪,如同流星划过,插|入地面,骤然爆荡出惊天动地的巨浪,翻滚涌动。
“辛夷君,他在嘲笑我们,如何是好?”洛夜白压制巨浪,挑剑问越秋河。
“你说了?”越秋河不敢松懈,微微挑眉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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