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微澜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跟开了个派对似的吵闹无比。
对对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尽管面色不惊,眼神却无时不刻的透露着一种古灵精怪的气息。
萧怀然瞥了眼微澜而后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这个小东西的额头。
一脸“再动一下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下一秒就把你生吞活剥了”的表情吓的微澜瞬间不敢再动了。
我不动了,我装的。
好汉……呸,好女不吃眼前亏。来日我们战场上比!
微澜默默的许下了雄心壮志。
萧怀然这才注意到了欣媛那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萧怀然啥都好就是最受不了女人哭。好在微澜是个天生爱笑的女孩,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否则他是真的会疯了。
如果微澜真的爱哭的话,可能明天的告示就是宫内某某人因受不了公主殿下的哭泣而浑身僵硬伸腿瞪眼之类的。
眼看着欣媛就要哭出来,萧怀然连忙解释了起来。
“哎哎哎!你别哭,没事的!你就当她放了个屁啥也没说!我不怪你。我们家陛……老爷也不会怪你的!”
慌张如萧怀然,一紧张起来连尊卑有别都忘记了个彻底,没大没小的说起了胡话。
可是欣媛表情却是更加的一言难尽了,就在这时萧怀然的救星“微岭老爷”终于来了。
只见微岭一脸惊奇的看着这站位奇特的三个人。而后看着女人那惊恐的表情和萧怀然慌张的举动以及微澜那一肚子坏水的表情便懂得了事情的原委。
几经解释欣媛这才明白了这是一个有钱的老爷带着妻子和女儿以及侍卫出来赏花灯并且无意责怪她的来龙去脉。
一时之间她竟是感激零涕的忘记了逃命这件事。一直以来她都是恨着这个世界的。她自小便被狠心的父母卖给了窑子换钱,在窑子里受尽折辱打骂。做什么都好像是错的。没想到出门在外竟能够这么容易的就被原谅,这是她以前所不敢想象的。
就在这时,窑子里的人终于发现了欣媛逃走的这件事,这才气急败坏的追赶了出来。
窑子里的一个名为璐瑶的花魁刚被就地处决,自己可不能就这么被打死了。欣媛这才冒着天大的风险一路狂奔。
却不料,这么快的就被追来了。
“好你个死婆娘!亏我月华楼待你不薄你还竟敢偷溜出来偷腥!”一个男人和女人骂骂咧咧的怒吼道。
岂料,迎面而来却不是意料中的欣媛,而是人高马大威严无比的微岭。
“怀然,看好澜儿和夫人。”萧怀然应声而去。
“哪里来的宵小,竟敢在元夕节当着我的面撒野!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何要追赶一个无辜的姑娘!”饶是一身素衣都遮掩不住微岭的帝王之气。
那追来的几人顿觉腿脚发软,可还是坚持着与微岭对峙。
“这臭婆娘本就是我们月华楼的女人!我们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带走了?!!你又是哪里来的元宵……宵……宵小!”
“你算什么东西!”那人颇有要斗个你死我活视死如归的决心。
微岭闻言冷笑一声,而后十分利落的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那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吃痛的哎呀哎呀的乱叫。
“滚!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缠着这位姑娘不放,小心端了你们的那什么月华楼!”微岭很是嫌弃的拍了拍衣袖,转身欲走。
谁知那人却是贼心不改,一股脑的想要来个出其不意的落井下石。
紧接着,周围待命的侍卫蜂拥而入。刀剑无眼,就这么直直的对着他们。
“老爷心善,今日元夕我们不取尔等性命,也请尔等宵小之辈惜命自爱!否则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这群人这才意识到了对方的不寻常,连忙屁滚尿流的跑回了家。
于是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找欣媛的麻烦了。
欣媛也一直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事后,微岭给了欣媛一些盘缠,让人送她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给了欣媛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
欣媛只知小姐名中带“澜”,只知那个侍卫长一样的男人名为“怀然”,具体哪个字也不怎么清楚。
直到五年前的祭天灯游,她亲眼看到了微澜举办的祭天仪式,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国王王后。
这才意识到当年那天的救命恩人竟是如今的国王一家,她一直都未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