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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鸿蒙的前因(2/2)

饕餮帮助实现微凉的愿望,相应的,微凉要帮助饕餮重见光明。

因修为俱损,二人在魔界共同蛰伏五百多年,当自己重返人间的时候却发现那二人早已难舍难分。

在自己一步步的设计下,饕餮想出了个办法。不若,就杀死故离,让故离以为杀死自己的是微澜。

于是便在故离复生的那一刻接走了故离,背地里下了许多暗示。甚至给故离下了魔界一种名为“千古恨”的蛊毒。

正当他打算抽离故离的魂魄,让她记忆不全之时这才发现她早已不知在何时魂魄不全。于是便每每在故离想要记起一些的时候便催动千古恨,在将要服下凝魂草的时候从中作梗。

五百多年,足够了解微澜这个人了。

他知道,那个善良到愚蠢的微澜必定会因为自己中毒一事隐瞒故离。于是在微澜再寻凝魂草的时候将其推下断崖山,让她身负重伤。使其百毒更快的侵入五脏六腑之内。果然,微澜避开了故离。

随着自己催动千古恨的配合下,故离渐渐地恨极了微澜。终是逼着故离挑起了天魔大战,微澜如饕餮所想的那般最终也因此战而牺牲。

黑珠终于在他的努力下杀死了红珠。魔神祭烨在那一瞬间也得以复生。

——

魔界整顿完毕,攻入玄机门。天界死伤无数,群魔在祭烨的带领下兵临天宫直逼万神殿。

天帝从轮回殿匆匆离去前去迎战,然而故离却始终不为所动。尽管在几个人的不断劝说下得知事情的原委,记起了一切,但她仍眼睁睁的看着天下苍生为微澜陪葬而无所作为。

千古恨深入故离的心脏,而她额头上的那个血红的印记虽说消散了,但时日已久仍未完全去除。

她懊悔,恼怒,悲伤。

她依旧是恨着天下苍生的,恨着自己的。

就因为二者都夺走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故离是别扭的。变故发生了太多太多,她依旧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她觉得好像有两个自己在不停轮番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时而癫狂时而冷静。

她终是决定袖手旁观,让天下人为微澜陪葬,最后再自行了断随微澜而去。

“小时机,我先去迎战了!你抓紧!”刘清也匆匆离去。

时机知道故离对微澜擅自离开的这个心结始终未解开,为了劝动故离,时机告诉了故离,微澜这些年为她所做的一切来试图改变故离的想法,包括自己万年来对天帝的不满,对魔神的不满。

为了让故离听她的话,让她与天帝共抗祭烨,让她能够分清谁真谁假。也是为了弥补,将自己明里暗里做出的什么牵引包括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告诉了故离。

为的就是能够让故离能够尽早迎战。不能再等了!这次复生的祭烨一定会更加的残暴!就像一万多年前那般!

故离听完后却是蓦地笑了起来。她从床上坐起,怒视时机。似是在为时机多年的愚蠢所悲鸣,似是在为微澜的意外离去而怒吼。

“所以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摆布我们的生活!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自私!你为了天下苍生难道就可以剥夺我们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个体的权利吗!亏我和微澜这么信任你!你既然让我们转生为人你就应该把我们当成苍生的一部分而不是棋子!”故离怒声说道。

“你们师徒四人造下的孽凭什么由我们来还!”

“既然你决定了要我去死那你就不应该牵扯到微澜!”

“你就应该看好她!不要让她去寻什么凝魂草!不要让她靠近我!!!”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师父,不是一个好的引导者,我做不到师尊当年教导我那般教导好你和微澜。是我来晚了,是我自以为聪明导致你和微澜变成现在这种局面。我一步一步的计划推演你们将会经历的一切,岂料在一开始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错的。”时机垂眸道。

——

远古鸿蒙时期,创世始祖无意中得知不论是谁最后都终将是会归于虚无的。他告知了自己的三个徒弟。

大徒弟南霜反应淡漠,二徒弟祭烨反应极大,而小徒弟时机则几乎毫无反应。

时机天真的以为只要有师尊在那么一切都是能够迎刃而解的。在她的眼里师尊就是天,师尊就是一切。

“师尊师尊,归于虚无是什么意思啊……”年幼的时机问道。那时的她并不知何为虚无,何为天下苍生。

始祖殷虚笑着摸了摸时机的头,温柔的说道:“时机,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原本时机被这么一说便不再问了,可是十年后在经过南霜房间的时候,却无意中听到了南霜和祭烨的对话。那“归于虚无”的意思也被成为少女的时机所理解了。

“师兄!我知道怎么样可以避免归于虚无了!”是少年时期祭烨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时机突然间听到小时候一直不明白的一个词一时被自己二师兄高兴的提及便突然有些好奇了。同时,她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何缘故让十年来一直闷闷不乐怎么逗也逗不笑的二师兄突然高兴了起来。

虽然有点不好,但她却凑到了门前,偷偷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什么?”少年南霜的声音听起来也很高兴。

二师兄继续说道:“或许可以反其道而行。或者毁掉苍生……”

此时殷虚也从此地经过,他看到站在这里不动的时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心道这小孩怎么在师兄门前鬼鬼祟祟的。

谁知,却听到了……

“我们神本是不该死的。可是我们却要因为拯救那些无能的人们去死。这对我们不公平!所以,我们大可以毁掉天下苍生……”

时机闻言心下大骇。毁掉苍生?这怎么行!师尊从小教导的便是拯救苍生,不要用自己与生俱来的神力去害无辜的人们!这怎么行!

时机这才隐隐约约的知道了“归于虚无”究竟为何意。

“啪”的一声重重地闷响,紧接着就是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你这是什么想法!你怎么可以为了我们二人之间的私事就……”后面的内容是什么时机没有听到。因为那句话被打断了。她被祭烨说出的话震惊到了。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畜牲!”始祖殷虚的声音蓦地从身后传来。时机愣愣的转过了头,紧接着就亲眼看到自己的师尊怒气冲冲的走进了房间。

她这才敢确定刚刚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不光是自己,就连自己的师尊也听到了。

后来师尊进入了大师兄的房间内,从那以后大师兄便渐渐疏远了二师兄。二师兄与大师兄和师尊大吵一架,一怒之下愤然离去。

虽然师尊那日和二师兄吵得很凶,但是师尊却还是会默默的把门开着,等着二师兄回来,盼着二师兄能够回家。

大师兄同样如此。

直到数个月后,祭烨逆天而行一朝成为魔神,失去心智,意图毁灭苍生。

师尊不忍看到祭烨如此,他进退两难,一夜白了头发。

想必是因为二师兄的缘故……

后来,二师兄回来了,他一身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雾气在周围升腾。他身上的压迫感极强,压的让时机有些喘不过气。

“嘘——不要告诉师尊。”祭烨威胁道。

“我只是来看看咱们的大师兄。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南霜……”

时机愣怔的站在了原地,她突然觉得面前的二师兄好可怕,好陌生。

紧接着大师兄的房间里便传出了打斗的声音。

“放开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南霜怒吼道。

大师兄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时机害怕南霜遭遇不测,于是便匆匆找到了殷虚。

殷虚连忙赶到了南霜的房间,却发现了被十分屈辱的压在祭烨身下浑身是血的南霜。

师尊蓦地将二师兄打落在一旁。怒指对方。

“你这个畜牲!畜牲!!!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你为什么非要去堕入魔道!!!”

原来那一身的黑气名为魔气。时机这才知道了。

“可是你已经把我的南霜夺走了!他不是我的南霜了!他变了!他变了!!!”二师兄怒气冲冲的吼着师尊。

“是你变了祭烨!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堕落了!”师尊与二师兄吵了起来。师徒二大打出手。

蓦地,南霜从地上爬起,挡在了二人之间。

……

鲜血狂飙,一口热血从南霜的口中吐出。

南霜开始消散了。祭烨蓦地愣在了原地,而后似是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怒吼道:“为什么你宁愿死都不愿意让我喜欢你!”

时机这才知道原来二师兄是喜欢大师兄的。

后来,师尊设下了一个屏障,让二师兄无法进入。二师兄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因为他自己和师尊双重的攻击渐渐消散。

二师兄疯了。

他开始大肆屠杀所有的一切,神,人,乃至后来投靠他那一方的魔尽数被他无差别的杀害。

师尊的头发更白了。

师尊开始闭关,殿门紧闭。

二师兄找过几次,却都被周围的结界阻拦。

后来,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的不是师尊,而是奇迹般复生了的大师兄。

他双目通红,似是哭过。一只手中捏着一红一黑的两颗珠子,一只手捧着缩小后的轮回盘和一本书。

时机这才知道,自己的师尊陨殁了。

是被大师兄和二师兄给间接害死的。

原本还不到师尊归于虚无的时候,师尊明明说了到时候会通知他们几个的。

可是,师尊却没有遵守约定。

二人带着沉痛的心情在血魔山找到了已经失控了的祭烨。

祭烨很高兴的很惊喜的看着南霜。

“南霜!太好了!你没事!你等着!只要我毁了苍生,我们就不需要在以后为了苍生而死了!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南霜!”

“哎!南霜!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见南霜不理,祭烨的面色渐渐变得非常难看。

“师尊死了。”南霜面无表情的喃喃道。

“死了?!”祭烨忽的面露欣喜之色,“死了好!死了就没人能够阻挠我们了!死了就没有人能够拆散我们了!!!”

“你个……畜牲!”南霜哭着喊道。

时机与南霜一起加上殷虚所化的两枚灵珠一起将发疯了的祭烨镇压于血魔山深处。

自那以后,时机便觉得感情这东西真的好可怕,她渐渐地开始变得孤立,她不想成为祭烨那样的样子。也不想让重要的人离开自己。

她开始怨南霜,她渐渐地不再尊敬南霜。她也从此避开了那个整日去寻找她的少年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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