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福来说这菜是他回来之后从其他下人手里接过来的,那他不该知道菜里加了什么,而他和祁景手上银筷都没有变色,福来是如何得知这菜加了东西?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将菜接过来后,自己往那盘白菜里加了东西,但却不想伤害到梁宸所以神色才会格外紧张的注意着梁宸的一举一动。
已经想到了这里该有什么不清楚的?
可梁宸不愿意相信,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开口问道:“可福伯为什么要害你?”
福来和祁景日常的交往中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而且梁宸不止一次和福来交谈关于祁景到事情,福来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的神色。
既然无冤无仇,为什么福来要害他?
“小侯爷,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相信。”祁景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将自己的猜测的说出口,“福伯的背后另有其人,他很可能是安排在您身边的眼线。”
“什么……?”梁宸愣住了,明明每个字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的一句话,梁宸忽然理解不了了,“怎么可能?”
福伯从小在他的身边服侍,照顾着他长大,现在祁景说福来是其他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这让梁宸如何能接受?
还不等梁宸消化完,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守在屋子外面的下仆恭敬的开口道:“主子,福伯总管来了。”
祁景的眸子动了动,看着眼眸空洞的梁宸有些怕梁宸会打草惊蛇,便擡手将梁宸抱在自己的怀里,对着门外开口道:“小侯爷睡了,让福伯先下去吧。”
下仆有些奇怪的站在门口,但祁景已经开口了,他们也不好质问些什么,毕竟梁宸对祁景的态度摆在那里,若是得罪了这位公子,也有他们受得了。
“是。”
踏踏踏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想来门口的人应该已经离开了,祁景看着怀里呆愣的人,眸子里带着几分怜悯,忽然被人告知自小带大自己的长辈不过是别人用来监视自己的眼线,梁宸心里肯定不好受。
祁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梁宸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这是他现在能做到的唯一的事情了。
他相信梁宸可以自己扛过来,若是自己说些什么来宽慰他,只会显得多余,倒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福来在院子外面等到了下仆的通传,只是神色一愣便点了点头端着饭菜退下来,离开小院后福来的神色就变了。
看来祁景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了,也不知道小侯爷会不会被祁景的话影响,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陛下才行了。
是夜,福来趁着夜色出了门,用过暗门加入了皇宫,君晏穿着一身寝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宫殿里看着跪在/>
内殿里还有女子的喘息声,想来是君晏刚刚才宠幸的妃子,福来跪下地上冷汗直流没想到自己居然打扰了君晏的好事!
“惊扰陛下,奴婢罪该万死,只是此时紧急奴婢不敢拖延,这才扰了陛下的兴致还请陛下恕罪!”
君晏打了个哈欠,眼里带着淡淡的乌青显然的还没有休息好,看着跪在地上朝自己请罪的福来,君晏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行了,什么事?”
福来不敢在拖延立马开口禀告道:“启禀陛下,奴婢已经让祁公子服下药了,只是祁公子似乎已经怀疑了奴婢的身份,怕是小侯爷也已经开始怀疑奴婢了。”
他的身份潜伏了几十年,若是梁宸知道了自己这么多年都只是在为了另一个人监视他,按照梁宸的性格,福来怕是难以自保了。
君晏听到福来说自己的身份暴露到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毕竟祁景生性警惕会起疑并不奇怪,“你说已经让祁景服下药了?他可有什么反应?”
福来没想到君晏没有第一时间责备他身份险些暴露的问题,所以愣了一下看到君晏皱起的眉头,福来立马开口道:“没有什么反应,也是因此奴婢才逃过一劫没有暴露身份。”
“没有反应?”君晏的眉头皱的更高了,看着福来的神色变了又变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捂着头沉默了许久,福来跪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君晏的命令,小心翼翼的擡起脑袋开口道:“陛下?”
忽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女声,叫君晏回神擡起了头。
“陛下,可是又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