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的挑衅,难摆脱的纠缠,也叫骆银州烦闷憋屈至极。
骆银州逐渐被点燃了怒意,当一个大脚空球朝自己传来,她不顾阻挡,与贺连寻开始了激烈的身体对抗。
跳起来想要用一记飞踢将球传给左边的队友,奈何她刚起势,贺连寻已经识破,加快速度跑了过来,想要用力量直接将骆银州撞飞出去。
然而好巧不巧,贺连寻因快速奔跑顺势向下的手肘,正好打在了骆银州的上额角,人没撞飞出去,却被重重击倒在地。
“银州!”陆染站在看台上惊呼起来,快速地奔了下去。
场内也顿时闹哄哄乱作一团,只见骆银州捂着额头摔在地,被骤然一击撞得有些晕,她迷蒙地摇了摇头,似是想要快点看清眼前的事物。
不一会儿,一滴一滴的血珠子从她的指尖渗落下来。
“贺连寻,你找茬是吧,为什么处处针对银州!”袁铎一见骆银州被欺负,也不顾上他是贺映真的二哥,几步挡在骆银州的身前,怒气冲冲地搡了贺连寻一把。
贺连寻被推得后退一步,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袁铎的身上,只直直地看着蹲在骆银州身边查看伤情的陆染。
见她探着身子担忧不已,见她脸上写满了心疼,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仔细地替骆银州按在额头之上。
“我不是有意的。”他越过袁铎,低沉道。
陆染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一场比赛而已,戾气那么重做什么!”
继续扭过头将骆银州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大碍,陆染才关切道:“血好像是止住了,你头还晕吗?”
“好多了。”陆染的指尖冰凉,可能是被吓的。骆银州擡手接过手绢,安抚般地朝陆染笑了笑。
“袁铎,没事了。”她又叫住前头的人,招了招手叫他回来。
借着陆染的搀扶,骆银州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一边用帕子按住额角,一边无声地望向贺连寻。
那架势,陆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向谦和有礼的骆银州,竟隐隐对贺连寻有一种挑衅之势。
牵起陆染的手,骆银州刻意朝贺连寻的方向晃了晃,“你们继续吧,受伤了就不留下来拖你们后腿,我和陆染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又对陆染道:“马车已经停在外头,都准备好了。”
“给我站住!”
阴鸷地盯着二人紧紧交握的手,贺连寻声音凛冽,如同寒冰。
他整个人下颌线紧绷,双眸也积蓄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风暴。
像是早就在预料之中,骆银州转身,无畏回视。
彤云蔽日,朔风乍起。
方才还晴好的天气此刻突然暗沉下来,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破空而下,沉闷的雷声随之轰响。
众人愕然擡首,空气仿佛也有一瞬间凝滞。
贺连寻与骆银州仍火药味极浓,就在一触即发之际,突然一个官兵从外面冲了进来,打破了这诡异又凝重的气氛。
“不好了,不好了!承天门失火!”他一把指向天空中隐隐冒起黑烟的地方,“快跟我走,一起去打水救火啊!”
承天门失火?
陆染震惊回望,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