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您不要得意忘形。”徐亦文说得正义凛然,递过手机,“陈管事回电。”
傅迟许赶紧接过,直奔主题问:“贤叔你怎么回事啊,干嘛把诉诉的主题曲资源给换了”
听筒那边的陈宏贤还在状态外,根本不知道傅迟许说的是哪门子事:“什么主题曲
“我的个老天啊,我换谁的资源也不能换诉诉的资源啊!这是有什么误会吧”
“你还装我都问过了。”傅迟许皱眉,“青年运动会的加油主题曲,本来是诉诉和另外四位歌手合唱的,前段时间突然换成另一个人了。
“我打电话给北都电视台的张伯,希望能换回来,但张伯说这是你的意见,换不回来。”
陈宏贤恍然大悟,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原来是这个啊!
“那可尴尬了,这其实是你爸的意思,我只是负责转达而已。”
傅迟许感到太阳xue突突疼,擡手摁了摁:“爸的意思……
“不是,他自个儿的身体照看好吗,就来瞎掺和这些繁杂琐事”
“嗐,”陈宏贤无奈叹气,“都是因为他认识了个老兵朋友!”
安享运输集团的前身,是安享交通建设集团。在转行成为物流业的龙头企业以前,安享不是送快递的,而是修路,给人做道路规划的。
道路规划,重在合理二字。为了这简简单单的二字,规划建设前往往需要投以大量勘察:从直接的人流量,车流量,到间接的当地居民的生活习惯。
九十年代中那会,傅迟许的爸爸傅来明到钱山省考察勘测时,意外遭遇了暴雨和山崩。傅来明和部下一行五个人,差点没直接交代在大山里。
关键时候,是一对善良淳朴的夫妇救了他们。
丈夫是越战老兵,体格强壮,一口气能拎三个人;妻子温婉贤惠,又是煲热水,又是煮姜汤的,让冻得都快没了知觉的一行人恢复了冷热感知。
五人在夫妇俩的收留下,安全舒服地度过了山崩的几天。
无奈,当时的经济和科技都不发达,分别过后很难再联系相见。傅来明几次调查寻找,都无果而终。
转眼到了这个时代,这个年纪,也说不准那对夫妇还在不在世了。
不能与这对夫妇再见,成了傅来明心里的一大道遗憾。遗憾愈演愈烈,成了偏执和不讲理。
只要他的友人中有抗战老兵——特别是参与过越战的,他就一定要给予优待,谁拦着都不行。
“是他年轻时的合作伙伴,给介绍的这么一个朋友。那朋友会来事得很,和你爸聊各种钱山省的有趣见闻,又有越战老兵身份加持,你爸可不就喜欢得不行嘛!
“那朋友起初是说,他孙子遇到了点状况,想和你爸讨个人情。你爸口头答应之后,让我替他办。”
电话里,陈宏贤越说越后悔,啧声不断。
“他那孙子也是歌星,想唱一公益主题曲。我想着不就跟电视台打声招呼的事嘛,就去了——哪知道那换的是诉诉的资源啊!
“我要知道,我肯定先说服你爸!”
到这里,傅迟许还没想起来黄仁洁是谁。他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替漂亮前妻发愁了:“现在怎么办
“我等会儿应该能见到诉诉。这事不摆平了,你让我怎么有脸,有底气见他”
傅迟许有点迁怒老爹和贤叔。
陈宏贤在听筒里倒吸了口凉气,灵光一现:“咱给诉诉换个更好的
“那主题曲是公益性质的,没钱赚,累,宣传的力度还不大,哪里配得上咱家诉诉!给诉诉换一央视的资源,让他独唱!”
“这个好!”傅迟许一拍大腿,“央视总归不是地方电视台能比的!”
让诉诉独唱,还正好不用和他讨厌恶心的年下白脸合作!一举两得,非常好!
“好是吧”陈宏贤很开心,语调拔高不少,“那我赶紧给认识的负责人打电话,先挂了。”
傅迟许一顿好好好,脑海里浮现出他的小歌星知道消息后,开心得掩不住笑,却还是要对他板着脸的样子。
哎呀,想想就可爱。
他发誓要将之前亏欠余诉时的,都双倍——不,三倍!甚至是多倍!
多倍偿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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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松江电视台。
余诉时推门进入会议室时,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不是会议桌,不是会议椅,而是长桌上那一扎鲜艳刺眼的红玫瑰。
他的第一反应是呆愣,第二反应是诧异,第三反应是……巴不得自己瞎了,看不清任何东西。
“好看吗”傅迟许跟鬼似的,忽然从角落里冒出来,来到他的跟前,“新鲜的卡罗拉玫瑰,半个多小时前刚空运落地的,还沾着露水。”
余诉时光是听声音都觉得烦,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调整好呼吸频率和心情,余诉时才睁开眼睛,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你是在要挟我吗”
傅迟许顿了顿:“什么”
“你对外传递的信息,和今早的热搜。”余诉时轻哼,“你根本是将我架在火架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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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
[脑海里浮现出他的小歌星知道消息后,开心得掩不住笑,却还是要对他板着脸的样子。]
诉诉:你确定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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