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尽快解决”谢玉芳可不傻,径直戳穿道,“别想哄骗我,这次事情有多严重,我心里头知道。那些个事情逻辑的我弄不明白,但我愿意相信傅少爷,和傅少爷一家,我觉得他们是没错的。”
“诶,”傅迟许一听点名,赶紧回过神来,“谢谢妈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您,也一定会把诉诉照顾好,把事情解决。您大不必这么客气,喊我迟许就好,不用喊我傅——”
“好,我都明白了,”母子两没一个搭茬傅迟许的,余诉时更没给这个机会,打断傅迟许的话,“我会注意的,你也多小心着点。”
母子俩之后又叮嘱了几句家常,聊得差不多后才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余诉时放下手机第一个要找傅迟许算账:“你没事儿吧说好的不出声不出声,结果还是出声了也就算了;我喊我妈,你跟着在那喊什么”
“我不能跟着喊吗”傅迟许相当理所当然,理直气壮道,“你妈曾经也是我妈啊。之前我喊妈的,现在不喊了,这多奇怪,多伤人长辈的心呐”
“扯谈,”余诉时白眼,“我妈才不伤心呢。你是辜负我的渣男,我妈讨厌你都来不及,才不稀罕你喊她那声‘妈’。
“有名有份的时候不爱喊,现在一结两清了,你倒知道要嘴甜了。”
“哎呀,”傅迟许挠挠头,“年少不懂事嘛,不懂得分辨好坏。要是让现在的我重来一起,我肯定不会是以前那副死样子。”
余诉时没说话。
以为前妻是懒得搭理,傅迟许大着胆子再做深一步试探:“不信的话,你让我试试”
余诉时还是没说话。
傅迟许定神一看,才发觉前妻不是懒得搭理,而是明显想什么事情想入神了。
他伸了只手过去,在余诉时面前晃晃,尝试唤醒:“诉诉,诉诉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灵魂出窍了”
余诉时缓缓回过神,轻叹一声:“没,我就是……想了想觉得,你应该对贤叔好一点,温柔一点。
“他真的挺不容易。”
“他”
傅迟许诧异,怎么也没料到余诉时会说这样的话。
“他可是一直看不起你的出身,你在家那会明里暗里地欺负了你不少的人。你之前不是还厌恶他的吗,怎么突然改态了”
“我没有突然改态啊,上次在医院喝参汤时,我发觉我就已经没那么厌恶他了。”余诉时撇了撇嘴,“再说了,贤叔到底是为谁考虑,才会看不起我的出身的”
余诉时的反问,让傅迟许无话可说。
他也不给面子,紧跟着把答案说了出来:“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和你哥两兄弟。”
上次在医院被陈宏贤道歉时,余诉时就已经不生气了;今天重回旧地,更是看到了陈宏贤不埋怨不计较,照顾人,为人着想的一面。
这会他又刚跟妈妈打完电话,心里头五味杂陈的。再代入陈宏贤的角度复盘,他便想通了所有,心中豁然开朗。
“他是一个后嫁的男妻,虽然进了傅家的门,但却没名没分。本来他自己的出身也还算可以,肯定能找个中产,甚至小富以上的家庭;可他没有嫌弃傅董事长是二婚,也不在意你们家的人碍于各种不可抗力,而不给他名分。
“从你儿时到你成年,他在这个家一待就是二十年啊。”
不在乎名分地,在傅家待了二十年。
光是想想,余诉时就觉得陈宏贤很不容易。
平心而论一句,哪怕曾经的他再恋爱脑,他也不会在得不到名分的情况下,进入别家。
“而尽管他没有名分,家里的各项内务却始终是他在打理和掌管;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贤叔都是你和总裁实际意义上的‘后母’。要想当好一名后母,可是非常非常难的。
“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门当户对,这么严格把关你们兄弟两的结婚对象。万一对象没找好,你们婚后过得不幸福,你觉得贤叔会被闲言碎语怎么审判”
肯定会有人借机大做文章,说陈宏贤苛待傅氏兄弟两,对傅见晚和傅迟许不上心,结婚的人选没好好把关。
傅迟许听后深思了许久,然后点点头:“你说得对,终究还是我的问题。
“如果那时候的我足够坚定,坚信你就是我的幸福,我的唯一,贤叔也不会觉得你不适合我,我和你在一起不会幸福。”
感觉傅迟许后面要煽情,余诉时强行终结话题:“不早了,我先去洗澡洗漱。”
“诉诉,”傅迟许见机拉住他,“我知道这些话你听多了会烦,但……我失去过一次,我更深刻认识到表达的重要性,因此我无论如何都还是要说:谢谢你。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会来。”
余诉时略感无奈,回过身轻轻地甩掉傅迟许的手:“不用谢,我来这一趟完全是出于我个人。无关乎于你我曾经的情谊和过去,只是因为:我是我。”
“意思是,安享航空出事你会这么上心,都是因为你曾参与过其中一环,因而你有对应的责任感,认为自己应该负起责来”
余诉时想了想,点头:“嗯。”
“那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唯一’咯”
傅迟许笑了,只是笑得有点苦涩。
“唉……我早该知道的。非要向你问清楚,也是我不撞南墙心不死。
“你就这么残忍,这么‘一视同仁’吗哪怕你今天不顾一切要来北都的行为,有那么一点点点,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过去呢”
余诉时不说话。
傅迟许倒是不为难他,就是……问得越清楚,他这心里越难受。
“算了,”他摇摇头,转而说起了别的事,“说点别的吧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别聊些太感性的话题了。
“我哥,晚上那会接到的电话,是哥嫂打来向他提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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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日六发,但考虑到卡点,还是拆开了——
久等了呜呜,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