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懂前夫哥跟着上直播的意义,就为了当吉祥物他一个坐惯办公室的总裁,肯定也不知懂干这些活吧。]
[看着有点吓人……嫂子能不能别干让前夫哥来!]
余诉时没看到弹幕的要求,往小板凳上一坐,再往磨刀石上撒了把水,自顾自地就要开磨了。
他和其他网友一样,惯性思维地觉得傅迟许干不来这些活。
但其实,他从小到大也没磨过几次刀——他和谢玉芳都是。他是因为从小学声乐,学乐器,谢玉芳不舍得让他干这些重活,怕弄糙了他要弹琴的手。
谢玉芳则是因为偏瘫,肢体不协调,也干不来这样需要手脚齐用的工作。
因而别看余诉时架势摆得好,双脚脚掌固定好磨刀石,双手分别按住刀背和刀柄,将刀刃按在磨刀石上,每一次发力前推都磨得很到位,但因为当了歌手后不怎么劳作,以及实操经验不足,没磨两分钟余诉时就累了。
手臂发酸得厉害,磨刀的力度也肉眼可见地变小。
谢玉芳站在摄像机不易拍摄到的角落处,看得着急:“哎呀儿子啊,你这样要磨到什么时候”
尽管节目组在余诉时家里设置了近五十个摄像头,上上下下的囊括了整整三层楼,其中又以主要的生活区一楼为数量众多;但毕竟屋子大,房间多,最多的客厅和饭厅有六七个机位,最少的房间则是两个,所以难免会有拍摄不到的死角。
谢玉芳作为余诉时的妈妈,也算是主要出镜人员之一——是直播的配角,按出镜时长算,她也是有酬劳拿的。余诉时私心想让妈妈多出镜,既是让妈妈多赚点钱,也是希望摄像机能多积累一些他们母子两的共处时光。
无奈谢玉芳特别害羞,由于腿脚不便,她也多少有点自卑的情绪。不管余诉时怎么说,她都始终挑着摄像死角去。
“再用力一些推嘛,这样轻的话是打磨不了刀刃的。”谢玉芳出声提醒。想上前帮忙吧,又考虑到自己肢体不协调的问题,以及镜头的存在。
“我来吧,”傅迟许轻叹,试图接过前妻手中的镰刀,“我有力气。”
余诉时确实停下了动作,只是满脸诧异:“你你可别吧,你一养尊处贵的大少爷,没轻没重的,别把张叔的镰刀给磨坏了。”
弹幕观众们一顿附和余诉时:
[就是就是!前夫哥你会吗你就敢说你来]
[角落里的女人是谁啊,小时的妈妈吗让妈妈来呗。]
[甭管会不会都让前夫哥来吧,嫂子明显力气不太够,磨不动。]
[他说要来就让他来。我看不得有钱人养尊处贵,多干点活才能抚平我的心头大恨。]
傅迟许撸起两边的袖子,跟前妻换位:“我是没干过,但你不让我试试的话,怎么就知道我干不好”
余诉时半信半疑,站到边上看傅迟许磨刀。结果出乎意料的,傅迟许做得非常好!
原本看着是磨砂面的刀刃,在傅迟许力度适中的打磨下,变得光洁发亮,都快能当镜子用了。
余诉时的诧异变成了惊奇:“你怎么完成得这么好啊,不会是私下偷偷学过和练过吧”
他还后知后觉,傅迟许对直播适应得非常好。他作为艺人,最初还有点不习惯,傅迟许倒好,没看出有什么不适
弹幕观众们也很惊奇。他们原是等着傅迟许出错或出丑,然后大嘲特嘲前夫哥不行——前夫哥有点幽默了!
却不想啊,傅迟许干得还不错这让他们有些没话说了。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不应该是前夫哥弄不好,然后他们两个跑去找外援的吗]
[坏了,前夫哥好像真的挺能干的,总裁就是总裁啊。]
傅迟许刚要擡头回答宝贝前妻的话,就看见监视器里,直播间刷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和[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他那股欠欠的劲儿和绿茶的心态又上来了,当即冷哼一声回应道。
“磨个刀而已,也不难吧这种活轻轻松松地就能上手了,我觉得是个正常人都能干,不至于要上剧本,偷学偷练啊。
“你们这么诧异,难道是你们之中有人连刀都不会磨”
被绿茶言论怼了一通的观众们,无语了。
[……靠。]
[救命……前夫哥原来是这种性子的]
[呃啊啊啊啊他好茶好阴阳啊好想打他!呜呜呜我还真就不会磨刀(力气太小了quq]
而偏偏傅迟许对观众们茶言茶语,阴阳怪气完,还不忘回头对被误伤的宝贝前妻笑笑,解释道。
“宝贝你别误会,我不是问你。你的天赋点都点到声乐和创作上了,这点小事不会也正常。
“我能做得这么好,也都是你刚才示范得好的功劳。我就是领悟得比较快,有力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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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总拉踩不了别人那我就拉踩观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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