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贞冷哼道:“我倒是想尊敬他,奈何他做事太过分,连我的人都敢动,还将不将我放在眼里。”
“放,怎么不放。他若不关心你,怎会执意要你除了那姻缘线。”
柳权贞一顿,步子都停了。
武道古继续道:“昨日那事,大家可都在议论。其实……师徒之间这样那样嘛,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呢,你也是知道的,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再说了,你那徒弟小小年纪,懂缠上姻缘线意味着什么吗?你……”
“你别再说了!”柳权贞制止了他,“道理我焉能不懂?你真当我放浪形骸至此。我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
为此事?
武道古有些惶恐,想到平日里师兄脾性言行,料想不会是在掌门师兄手下吃了败仗,心里头憋屈,想拿他撒气吧?
他虽好打架,却不想同室操戈,况且自己亦不是师兄对手。
不由躲远了些,道:“那我给师兄开几贴平心静气的药,喝了保管心情舒畅。”
柳权贞蹙眉睨他,“我又没病,为何要吃药。”
武道古啪啪打嘴,“瞧我这不择言的口,要不这样,我即刻遣弟子下山给你买几坛子君莫愁,傍晚便送到你屋里。”
他觉得师兄定是没钱买酒喝了,才会来他这儿“寻衅滋事”。
柳权贞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君莫愁不错,许久未喝了,你一说,瘾头便上来了。傍晚送到我屋里,可别失约。”
武道古呼了口气,“自然送到。”像是解决了老大难。
柳权贞却没走,定定瞧着他。
“师兄还有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找你,是因为姻缘线一事。”
他伸出手来,指尖凝力,那一圈红绳赫然显现,极像攀附其上的精灵。
红绳吸引住了武道古的目光,弃了警惕,持起好奇。
他伸过头去,似在观察着一件能工巧匠的艺术珍品,又惊又叹:“我从未见过此物,长得还挺好看。这光芒,这色泽,这隐隐闪烁的灵力,好似一件活物。”
“美则美矣……”却令其苦不堪言。
柳权贞阖眼又睁开,回想起了前些日子种种错乱谬妄,道:“我近日心绪不宁,怒笑无常,又时常言不由衷,表里不一。这姻缘线怕是勾出了我的心魔,我需要你给我个法子,将之消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