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墨老爷不开心了,“书桂,什么叫酒后醉言,不可当真?我儿清醒得很,对婉婉那是一片真情,我看是你喝酒喝糊涂了吧!”
书桂本就气极,被墨相这么一掺合,更是心生怨怼,斥道:“你这糟老头,瞎说什么?”
“你骂谁糟老头,你才是糟老头!”
二人便这么毫无礼仪地对斥起来。
小皇帝捏了捏额角,他的如意算盘,竟被一些意料之外的人搅了局,若慈仪宫的女人在场,必又要将此作为嘲讽他的素材。
众人交头接耳,无人劝架,皆是看戏者。
“肖柳呢,人在何处?”小皇帝扫了一圈殿厅,哪里还有宵随意的身影。
有人应答:“圣上,肖都尉方才说……说尿急,这会儿应是在如厕吧。”
小皇帝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他又将一只杯盏掷在地上,“此番状况,他还有心情如厕?给朕找回来!”
宵随意在屋檐上呼了口气,他的身旁立着方才在筵席上嚣张闹腾的莽汉。这会儿那人眼神清晰,目光灼灼,可一点不像喝醉酒的模样。
“若雷啊,”宵随意道,“辛苦你了,那一拳一脚,没伤着你吧?”
若雷撕下人皮面具,“肖都尉无需担心,我皮肉厚实,方才那拳脚伤不着我。”
宵随意瞥了眼那人皮面具,“人可是安顿好了,趁着无人发现,快些出宫吧。”他说的人,便是指那人皮面具所模仿之人。
若雷道:“都尉放心,那人被我灌了i药,保证一觉睡到大天亮,也不会记得被迷昏前发生了何事。”
“好,那便好。”说起来,宵随意倒是未想到,书婉婉今日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他还以为要多编排几套剧情,渐渐地让她对墨文有改观。结果一击即中,“渐渐地”成了“一步到位”。
“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他这么慨叹着,身后忽地飘来熟悉的男子声音,“今日不是肖都尉的大喜日子么,怎地在屋顶上抒发着这么匪夷所思的情愫?”
若雷见有人来了,立时飞檐走壁而去。
思玄在宵随意身边落定,瞥了眼那壮汉离去的身影,未多过问,只道:“肖都尉不能主动来见我,那我来找你,应是不算违规吧。”
宵随意本是懒散坐着,这声音一出场,他便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声音的主人在身侧站定时,更是一立而起,一副会见贵宾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