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奚昭进了今宵茶楼。
“一个月不出门,老子又不是宅男。不让喝花酒,喝茶总行了吧。”
奚昭一进茶楼,把各种名茶点了一遍。但对爱喝汽水的他,喝再贵的名茶,也犹如牛嚼牡丹。
奚昭寻思着,他该何去何从?
香雪阁暂时封禁去不了,不然他肯定要去现场看看,有没有办法穿回去,下个月还有联校比赛呢!
这边奚昭刚喝上茶水,楼上陆子奕和公良丑喝得差不多了,事也谈完了。
“殿下放心,您交代的事,公良必会办妥。茶喝了,下官尚有公务,不能和殿下便饭,改吃再请殿下赏个脸。”
“多谢。”陆子奕恭送。
二人出了雅间,见雷护卫靠在柱上,目不转睛盯着一楼的某人出神。
雷鸣回神道:“殿下,公良大人。”
陆子奕顺势望向一楼,只见某人桌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茶水。
“哟,看来此子和殿下是同道中人,爱好品茶。”公良丑打趣,再多看两眼,又说:“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雷护卫道:“司空府的小公子,前日您把他从水里捞上来的。”
“哦,是他。”
公良丑恍然大悟,前夜细作挟持了一位公子哥,随后落水潜逃。雷鸣逮住了细作,他捞起了人质。
公良丑不由感慨:“这小公子受了一遭罪,转眼便活蹦乱跳,竟有心思出门喝茶。若是我,不得躺两日病休,年轻的身体就是好。”
公良丑明明二十五六的年纪,说得自己很老似的。能当禁卫军的校尉,身体自然是顶好的。
当然,奚昭年十七,搁现代是个未成年,的确年轻些。
三人下楼,专门到奚昭跟前打了个招呼。
奚昭看见他们,有眼色的压低声音,“六殿下。”
说着起身拱手鞠礼,学得倒是有模有样,奚昭不禁自我感慨,融入得很快。
陆子奕关心道:“你不是病着吗?你兄长怎让你独自出门?”
奚昭挠了挠头,老实交代:“呵呵,翻墙溜出来的。”
“噗——”公良丑笑出声,这奚小公子倒是诚实。
“这位兄台是?”奚昭请教。
公良丑自报家门:“在下公良丑,你的救命恩人。”
奚昭不明就里,雷护卫补充道:“此乃禁卫军校尉大人,前日你被贼子挟持落水,是大人救了你。”
“多谢兄台!”奚昭抱拳感谢,想了想不对,又说:“多谢公大人!”
“咳——”公良丑打趣道:“你兄长文能出口成章,武能上阵杀敌,难得的文武全才,就没教教你认全百家姓。”
雷鸣有眼色,给奚小公子重新介绍:“此乃公良、丑、大人。”
奚昭再一次挠了挠头,歉意道:“不好意思,丑大人。”
闻言,不仅雷鸣傻眼,陆子奕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了,心情甚好地打趣:“丑大人,你不是说有公务处理吗?”
公良丑保持和善的微笑,没有一丝留念,转身离去。
“他是不是生气了?”奚昭询问六皇子。
陆子奕未直面回答,对着一桌子的好茶说道:“奢靡浪费,茶水喝杂了容易闹肚子,发热之人更不宜多饮。你不如担心,回家后你的父兄会不会生气。”
“生气就生气呗,昨夜才罚我跪了半宿的祠堂。”
要不是奚母半夜悄悄派人送他回屋歇着,奚昭今日也没精神出来瞎逛。
陆子奕闻言,瞬间赞同了公良丑先前的话。明明只比他小三岁,年轻人的身体真能折腾。
三岁一代沟。
奚昭是个直肠子,忘掉跪祠堂的不开心,巴结道:“六殿下,你看喝个茶的功夫,我们都能巧遇。正所谓相逢即是缘,我请你吃顿饭吧。”
奚昭心想,对方是个皇子,如果实在穿不回去,可以跟着他干,说不定将来还能封侯拜相,再娶一个知书达礼的老婆,走上人生巅峰!
这才是穿越的正确道路!
“嗯。”陆子奕颔首。
奚昭道:“地点你定,选一个东西好吃的地方。”
随后,奚昭坐上了六皇子的马车,一起慢悠悠到了西市的福满楼。
正是晌午干饭的时候,福满楼人满为患。
他们从另外一道门进去,被小二哥领着上了雅间。
“六殿下,看样子你是这里的常客呀。”说着不等六皇子先坐,奚昭自顾自坐下了。
陆子奕虽说没有不悦,但想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没见过像奚昭这样自来熟的,哪怕是公良丑,也会跟他客套几句。
反而尽忠职守的雷护卫,瞪了一眼奚小公子,但对方没瞧见。
“雷鸣,你去传膳。”
“诺。”
奚昭笑道:“明明我请客,麻烦雷护卫了。”
雷鸣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去给主子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