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奚昭补充道:“你要是天生的,就不要祸害人家姑娘,找个男人嫁了吧。主仆一场,我会送上大礼。”
琦玉沉思,认命道:“以后琦玉一定谨言慎行,谨听公子吩咐。”
“行行行,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行。”奚昭提前说好,“我不习惯男人伺候,我跟娘说了,给我找个乖巧的女使。你呢,以后只要听我的话,不做出格的举动,我不会亏待你。”
“诺。”
……
从福满楼回来后,奚昭病了,发热乏力,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人生大起大落,一松气,人就虚了。
养病期间,奚昭翻阅六皇子推荐的《大黎通鉴》,又根据琦玉口述,对这个朝代有了基本的了解。
国号“黎”,当今皇帝有三个成年的皇子。先太子已故,剩下二四六皇子活到成年,三公主寡居,五公主出嫁,剩下的公主们待字闺中。
奚昭规规矩矩在家闲了大半个月,熟悉了朝代背景,熟悉了司空府,精力充沛的某人坐不住了。
刚犯困,就有人送枕头。
这不,奚昭的狐朋狗友齐沛,传信找他出去玩,说是香雪阁重新开业了。
奚昭伸了个懒腰,对这个穿过来的地方颇有兴趣,“琦玉,收拾一下,我们出去玩,不然要发霉了。”
“啊?”琦玉道:“公子出门,从不带我的。”
“是吗?”奚昭收回伸懒腰的手,“你就是没有见过世面,多出去走走,对你有好处。”
“诺。”
奚昭换了一身红黑相间的锦衣,和俊俏英气的脸蛋相得益彰,活脱脱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奚昭大病初愈,在府里养了大半个月,皮肤白了不少,脸上囤起肉,散发出一种健康活力。
香雪阁临水而建,当晚禁卫军救火及时,烧得并不严重。作为皇城最大的青楼,香雪阁财大气粗,部分阁楼已经重新搭建。早一日开业,早一日挣大钱。
今日解封,香雪阁派人在水上划舟,歌舞阵阵,在水上荡漾开来。宾客来往捧场,好生热闹。
“奚昭,这儿!”
齐沛在二楼打招呼,奚昭带着琦玉上了楼。
“齐三公子。”
“你怎么跟我客气上了。”齐沛仔细打量奚昭,“啧啧,你今日看上去精神焕发,比以前更俊了。”
奚昭也不拘着,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夸道:“小爷我一直都英俊潇洒。”
大病初愈,人逢喜事精神爽。
齐沛照例损了好友几句,转而道:“说正经的,你在家养病,有没有听说朝中发生的大事?”
“什么?”奚昭不知。
“就是上次在这里,挟持你的那个贼子,他居然是北骁细作!”
“哦。”奚昭想起来了,他爹说过细作的事。穿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第二日在诏狱醒来还一片懵,奚昭对挟持他的细作毫无印象。
二位公子说着话,琦玉在一旁给他们添茶水,小心伺候。
齐沛看了他一眼,觉得此子有些眼熟,但没放在心上,继续和奚昭八卦,“此事没完,经过诏狱的严刑拷问,细作咬出了同党。”
“谁?我们认识吗?”
“禁军的一个校尉!禁卫军!守卫皇城的!”齐沛说得情绪高涨,但故意把声音压着,怕被人听见。
“陛下震怒,命六皇子彻查禁卫军,清理门户。”
奚昭心道,上次那位什么丑大人也是禁卫军的。查出来就好,说明六皇子能干。这事和他彻底没关系,他爹也不会被皇帝怀疑。
奚昭道:“大家都是同胞,都混上禁卫军校尉了,怎么想不开通敌呢!”
齐沛解释道:“听说是被胁迫的,老家的亲人被敌国控制。但通敌是事实,陛下震怒,已经下令即日处斩,以儆效尤。对了,我兄长亦在监斩之列。”
说起兄长,齐沛有些骄傲。
二人说了会儿话,香雪阁突然嘈杂起来。
“程诩,你给本公主出来!”
只见一华贵女子提着剑,似是捉奸来了,怒发冲冠。周遭的宾客小心避让,未免被牵连。
“五公主。”齐沛惊讶道。
“公主?”奚昭看过去,没想到是堂堂公主。
五公主叫嚷道:“本公主明日就上奏父皇,拆了你们这个淫窝!程诩,你敢押妓,怎么不敢出来面对本公主!”
奚昭在一旁看热闹,吐槽道:“驸马也押妓啊?娶了个金枝玉叶的老婆,还出来瞎搞,渣男!”
齐沛道:“此言差矣,谁想娶个母夜叉啊?这桩婚事是五公主强求的,前两年程诩抗旨不遵,被打了三十大板,最后还是不得已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