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殿下还带着它呢!”
赔钱的阴霾一扫而空,这不正是他送的生辰礼物!
陆子奕随口道:“出门在外,以备不时之需。”
备的是他送的簪子,奚昭自然而然接过,用桃木簪子给陆子奕束发。
体会到了装扮娃娃的乐趣,奚昭捧着陆子奕的脸,自我欣赏了一下,说:“束得挺正,我梳妆的手艺不错。”
陆子奕打掉某人的咸猪手,他堂堂一个皇子,被随意摆弄,成何体统!
奚昭也不恼,他知道六皇子从未真正跟他生气。
虽然对方是皇子,但奚昭没有敬畏之心。对方与他前身同龄,只比现身大三岁,这三岁还可以忽略不计。奚昭和陆子奕相处,从来都是平等的。
这也是陆子奕喜欢的,对方有什么说什么,不怕他别有居心。
两人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不像来的时候全是泥,这条道有垫脚的石头,只是不规则平整。
“回去让你爹修一修路。”
“哦哦。”奚昭顺口答应下来,“回去让我爹亲自监工。”
他爹顶着司空的虚名,其实就管一些城防建设、水利土木之类的,顺便陪皇帝谈谈心。
两人东踩一脚,西踩一脚。陆子奕一个没踩稳,脚滑了一下。
幸好奚昭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陆子奕被奚昭搂着腰,自己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动弹不得。
看他眉心微蹙,不再前行,奚昭反应过来,关切道:“殿下,你是不是脚崴了?”
“不严重,让我缓一会儿。”果然,某人克他,一天下来都不太顺利!
“崴脚可大可小。”奚昭直接蹲下,“来,我背你。”
“不用。”被扛着走,又被背着回去,会让下属笑话的。
“这有什么?”奚昭强行把陆子奕抓到背上。
陆子奕挣扎,命令道:“本殿下要自己走回去!”
“走什么走,你现在一脆皮,伤到骨头要躺好几个月。”
奚昭不管不顾,将陆子奕背了起来,还往上颠了颠。
“你抱紧我,别乱动。待会儿画掉出来,一上午的心血就白费了。”
陆子奕羞愤道:“你现在连本殿下的话都不听了。”
“我又不是傻子,什么话都听。”奚昭絮絮叨叨,说:“殿下也是,不要一意孤行。兄弟间互帮互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我崴了脚,殿下还能把我丢在荒郊野外不成?”
陆子奕闭嘴,不想跟他讲理。
快到城门口,陆子奕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要求放他下来。
但某人偏偏不放,还脚步轻快地小跑回城,说可以当负重训练。
陆子奕气得不顾体统,揪他耳朵。
“嗷呜,就几步路,你还走什么走!”
“本殿下想走就走!”
“行行行,好人没好报,我找块地儿,放你下来。”
然而,找着找着,两名随从先找着了。
“殿……下?”
他们的六殿下,正揪着奚小公子的耳朵,在其背上打打闹闹。
被下属撞见囧事,陆子奕连忙拍奚昭的肩,催促某人放他下来。
陆子奕站定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瘸一拐上马车。
奚昭想要扶他,被当场拒绝。恼羞成怒的六皇子,吩咐另一随从,扶他上了马车。
随后,奚昭也准备上马车,再次被拒绝。
陆子奕似笑非笑,言道:“你刚才不是说能负重五公里,那你跑回去吧。”
紧接着,吩咐随从驱赶马车,独留某人杵在原地。
“殿下,你怎么卸磨杀驴啊——”
某人在后面追赶马车,行人一看,议论纷纷。
“生离死别吗?”
“估计人家不要他了。”
……
话说,雷鸣相了一天的亲。
女方长得可爱,性子温柔,聊得也融洽。
然而,一个不长眼的小贼,偷东西偷到他们头上。
雷鸣当场擒获小贼,那小贼还想反抗,被雷鸣一脚踩在地上,顺手卸了他一条胳膊。
雷鸣自觉英勇敏捷,女方应该赞赏他。
万万没想到,女方突然借口有事,要告辞离开。
雷鸣摸不着头脑,他姨母私下问明原因,原来女方嫌雷鸣太粗鲁了。
女方隔壁有一个小娘子,经常遭夫君打骂,她怕步入后尘。
哪怕雷鸣的姨母再三强调,她小侄不打女人,女方还是毅然拒了这门亲事。
相亲不利,雷鸣垂头丧气地回府,得知六皇子崴了脚,连忙去看望。
这一看,发现六皇子不仅崴了脚,还换了发簪,簪的是一支光秃秃的桃木簪子。
靠,某人到底对殿下做了什么!
这时,奚昭喘着气,跑回了府,拿着不知谁的中衣,抹了一下汗。
雷鸣不爽道:“你喘什么喘!”
喘气犯法吗?不喘气就死了!
奚昭一整个大无语,雷护卫和他上辈子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