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还真滚了起来,在床铺打滚,撒娇道:“殿下,你的床又香又软,你就让我睡一晚……”
床榻撒娇的少年,活似个露出白净肚皮,陪主人玩耍的小猫。你越急色,它越以为你在跟它玩。
“快滚。”陆子奕上前拉扯,但没拉动,整个人重心失衡,扑在了对方身上。
随即,奚昭手脚并用,将人紧紧圈住,笑道:“殿下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哥的胸膛随你躺。”
“放开本殿下!”陆子奕急眼,从未如此丢脸过。
“两个大男人睡一觉怎么了……”
奚昭刚想说,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又不会擦枪走火,丢了清白。
但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腿间之物昂扬。
哦豁,走火了。
沉默片刻,奚昭一个翻身,动作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人平放在床上。
“天干物燥,我理解。”奚昭一整个尬笑,见其一动不动,语无伦次说:“补药不错,可以推荐。有反应好呀,有反应说明身体好。”
“滚!”陆子奕拉过被子盖住。
清心寡欲二十年,这是六皇子最丢脸的一夜。
……
翌日,陆子奕冷着脸上马车,不搭理某人。
奚昭腹诽,一看就欲求不满。难不成他走后,殿下没有自己解决一下?
两人相顾无言,到了宫门口,奚昭被卸了兵刃。
没有皇帝准许,任何人不能带武器进宫。
奚昭就当参观皇宫,跟在陆子奕身后悄悄游览,只见金龙盘柱,富丽堂皇。
到了正殿,奚昭候在殿门外。六皇子独自进殿,拜见永光帝。
殿门口的带刀侍卫严肃以待,奚昭受不住冷场,主动与其闲聊。
“侍卫大哥,你们站岗几班倒?”
侍卫大哥目不斜视,没说话。
奚昭反应过来,好像不能问这个问题。这样问,像在打听宫中布防,欲对陛下不利。
“当我没问过。”奚昭看了看他们腰间配的刀,又道:“你们的腰刀看起来不错,我也想搞一把。”
“唉,我的兵器被缴了,其实也不是我的兵器,我哥的,凑合用着。”
带刀侍卫杵在那儿,静静听奚昭自言自语。
这时,一位笑眯眯的老公公出了大殿。
“奚小公子,陛下召您进去。”
奚昭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他就跟侍卫大哥说了几句话,没打听不敢打听的,皇帝居然要见他。
进了大殿,奚昭瞧了瞧永光帝,是个英俊的老头儿,难怪能生出好看的殿下。
陆子奕一个眼神,让某人问安。
奚昭随即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请安:“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少有人会这样请安,永光帝笑道:“平身。”
奚昭起身,见永光帝打量他,于是站得笔直,任其打量。
“英雄出少年,以前你爹比你大不了多少,为朕谋定而动,出生入死。”想起年少时光,永光帝露出怀念的神情。
“我爹能为陛下分忧,那是祖上冒了青烟。”在家就一暴躁老头,也不知在朝中如何对待下属。看他弹劾人家私事,就知道肯定不讨喜,说不定
永光帝哂笑,只觉奚家小子说话有趣,顺势道:“你可愿祖上再冒一次青烟?”
奚昭一听,要封他做大官吗?
“林家满门忠烈,后继无人,独留一个弱不禁风的遗孤。”永光帝直言道:“朕有意,谁娶了林家小子,朕就封他做将军,传承林家的爵位。”
说着,永光帝摇了摇头,又道:“然而,一时挑不到合适的人选。”
奚昭心道,这个将军不做也罢,这不就是凤凰男吗?
永光帝打量俊朗的少年,模样出挑,和他皇儿递上来的画像判若两人。
他就说,奚家父子一个顶一个俊秀,怎么到了小儿子就长歪了。现下瞧了本人,证明他皇儿府上的画工不行,或者就是和奚家小子有仇。
陆子奕被他父皇深深看了一眼,有几分心虚。前段时间他父皇要某人画像,六皇子随手作画呈了上去。
那一幅惨不忍睹的画作,陆子奕都不敢承认,是他画出来的。
永光帝很满意奚昭,言道:“你爹说你没什么心眼,只求安稳一生,可以为朕分忧。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奚昭道:“陛下,您应该问林公子的意思,是他嫁,非我娶。”
永光帝一愣,笑言:“林家小子但凭朕做主。”补充道:“唯独夸了你。”
奚昭顺口道:“夸我英俊潇洒?”
永光帝被逗得开怀,龙心大悦道:“朕今日见你,果然一副赤子之心。朕看呀,就将——”
“父皇!”陆子奕打断天子的话。
永光帝看向陆子奕,他这个皇儿少有急色,更不会轻易打断他的话。
陆子奕禀呈:“他莽撞冒失,不是良配。”
对对对,谢谢殿下帮他挡灾,奚昭闭嘴不言。
永光帝不认可:“你选的人,哪个不是出类拔萃。子崇还与朕说,他看上了杜正德的长子,说其吹埙不俗,结果跑你府上去了。”
“二哥喜欢听埙,儿臣请他过府一听便是。”
“说起来,你二哥后院群芳,你还不抓紧。你四哥也有相中的女子,你若还挑挑拣拣,朕直接给你指一个大家闺秀。”
“万万不可!”陆子奕直接跪了下来,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一看皇儿的模样,就像有了心上人,但估计家世不太好,永光帝道:“哪家的姑娘?哪怕是个村野乡姑、门前寡妇,只要家世清白,朕都允了。”
那奚珩不就娶的村姑,永光帝对儿媳妇的要求不高,是个正经女子即可。
陆子奕下定决心道:“儿臣不想娶女子。”只听其一锤定音:“儿臣想娶男妻!”
“什么!”奚昭一惊一乍,把天子的震惊都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