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给表哥点了一支蜡。
……
翌日,苏修明缠着奚昭出门逛街。
一直宅在家的某人,终于出门放风了。
苏修明跟购物狂似的,一会儿这个要买回去,送给某某师兄;一会儿那个要买回去,送给某某师姐。两人带着随从,扫了好几条街,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大堆。
奚昭再一次体会到了,以前陪姐姐妹妹逛街的感觉。当他提着大包小包,手里拿不下东西时,苏修明还想买宠物。
“这小猫好乖,这小白兔也可爱,师姐们一定喜欢。”
“你们济州又不是没小鸡小鸭、小猫小狗的,你大老远买它们作甚?”
“这不一样,我从皇城买回去的,心意不一样。”
苏修明抓起一直小猫玩,非要买下来。
奚昭叹气,可怜的小猫,还要跟着表弟背井离乡。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想起,询问摊贩。
“摊主,你还有其他花纹的猫吗?最好通体雪白,屁股尾巴上有花纹。”
“正巧,我家有只白猫要生了,可以给公子留意一下。”
“谢谢。”
齐沛逛了一圈,都没买到心宜的猫,现在终于有了盼头。
给摊主留了地址,齐沛刚要走,突然瞟到跟在一名小公子后头打转的某人。
奚昭早看到了他,提着战利品,笑道:“嗨。”
时隔一个多月,两哥们儿再次见面。
齐沛精神饱满,气色红润,哪像生病了的。
“我兄长他、他的猫病了,我昨儿没能来。”齐沛尴尬道:“生辰……快乐。”
“谢谢。”虽然生辰已经过了。奚昭晓得他的难处,没有不高兴。他和齐沛只算萍水相逢,真正和他关系好的是杜陵。
“这位是?”
“我表弟。”
两人互相认识。
齐沛邀请道:“我请你们喝杯酒?”
“香雪阁?”奚昭率先想到这个地方,他们常去喝酒,但不能带表弟去。
“这是什么地方?”苏修明一问。
奚昭只能解释:“欣赏歌舞的地方,那里有一对姐妹花,曲弹得好,舞跳得棒。”
说起这个,齐沛聊道:“绿荷姑娘已经从良了。公良校尉赎的身,纳了她做妾。”
奚昭大半个月没出门,还真不知此事,这桩风流事闹得沸沸扬扬。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起八卦,原先的尴尬烟消云散。
话说,香雪阁的姐妹花卖艺不卖身。
但前段日子,姐姐红裳进了公良校尉的花船一整晚。
众人以为,这是一段将军与清倌女子的奇缘。
万万没想到,最后公良丑给妹妹绿荷赎了身。
姐姐不哭不闹,送上祝福。但妹妹嫁人的第二日,姐姐在香雪阁挂了牌,不再单是卖艺不卖身。
“啊,姐姐真可怜。”苏修明道。
大家也是这样认为的,都说妹妹抢了姐姐的良缘。
奚昭听完这事,心道公良丑与殿下关系好,如果他没失业,还能找殿下打听内情。
三人坐在一家普通的酒楼,碍着苏修明在场,他们没去香雪阁。
奚昭忽然道:“对面的蜜饯干果不错,你买一点回去,给舅母尝尝。”
“我马上去。”一听买东西,苏修明即刻带着随从去扫货。
齐沛亦屏退随侍,与奚昭两两相望。
“你……”“你……”
“我……”“我……”
“你先说——”“你先说——”
这是什么经典的狗血场面!
奚昭直接道:“上次你哥纯属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我对你哥没那个意思。”
说完,奚昭赶紧补充道:“我对你也没有!和你做朋友,不是因为你哥的原因。”
齐沛不解:“但我兄长为何会那样想?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这都是杜陵干的,奚昭哪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齐沛又道:“我兄长清清白白,从不逾距。你一定做了什么,才让他有误解。”
要说做了什么,某人找他要过兄长的字画。但收集名家字画很正常,齐沛根本没往断袖想。
听齐沛维护他哥,奚昭不赞同:“不是我说你哥坏话,他哪里清白了,分明就在外面有人了。”
见齐沛不说话,奚昭了然:“你也发现了吧。”
“我问过他,他外面是有喜欢的人,但没跟我说是谁。”
“这叫什么,这叫养、外、室?”奚昭将三个字说得一字一顿,嘲讽光风霁月的齐大公子。
齐沛叹道:“婚事由不得他做主,家里会安排。他在二皇子手下做事,二皇子也会插手。”
外面养个人,对他家来说可大可小,只要不闹到台面就行。
齐沛问:“你呢,我听说你赋闲在家?”
说到自己的问题,奚昭亦叹:“说来话长,总之干不下去了。”
齐沛建议道:“你不如跟着二皇子做事,反正跟了六皇子没前途。”
“怎么就没前途了?”奚昭下意识反驳,转而又想,断袖能有什么前途。
若六皇子不是断袖,就凭陛下的宠信,还是能争一争储位的。
就在奚昭伤感时,齐沛悄悄跟他说了一个皇室秘辛:“我听二皇子和我兄长谈话,六皇子对他们没威胁。”
为何?
齐沛压低声音道:“他不举。”
奚昭一愣,放屁!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虽然殿下断袖了,但还是能举的,还举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