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在爱人颈侧拱了拱,嘟囔道:“我们都珠胎暗结了,还守什么规矩。”
某人乱用成语,但再拱下去撩起火,怕真要“珠胎暗结”。
陆子奕将人推开,质问道:“你家里人把你的莺莺燕燕带来……怎么,当了晋王妃,你还想左拥右抱?”
“殿下吃醋了?”
“哼,你敢红杏出墙,本王必不留情面。”
奚昭亲了陆子奕一口,辩解道:“燕燕姐没来,她当女官了,在大理寺当差呢。”
对这个解释,陆子奕不满意,酸道:“特意把你的莺莺带来,不正是你对那人念念不忘?还有,你且嘱托你兄长,保邓柔一命,你作何解释?”
一个二个都像齐淮,和某人牵扯不清。
“冤枉冤枉。”奚昭喊冤,盯着爱人眉眼,缓缓说出实情,“殿下,我不是曾经的奚昭。”
陆子奕怔住,等着他解释。
奚昭直言:“殿下,你不是听过借尸还魂吗?那次香雪阁落水,我就到了奚昭的身体里。”
果然,陆子奕以前有所怀疑,对方性情大变,连字都不会写,今晚倒证实了猜测。
“你是水鬼?”
“殿下怕了?”
陆子奕道:“管你是人是鬼,现在也是本王的晋王妃。”
奚昭感叹:“我本名就叫奚昭,喝多了醒来,突然发现变了个身份,还被殿下抓进诏狱。”
“原来如此。”陆子奕想起诏狱初见,某人一幅茫然无措,胡言乱语。
“殿下猜猜,原来的奚昭去哪儿了?”
陆子奕顿了一瞬,立即猜道:“杜陵?”
奚昭狠狠亲了一口,夸道:“殿下真聪明。”
这就说得通,一个傻子突然变聪明,同样喜欢齐大公子。
奚昭继续道:“我不喜欢齐淮,殿下该释怀了吧,以后别吃他的醋。至于邓柔,我把她当姐姐。以前我没有爹娘疼爱,几个堂姐对我不错。”
闻言,陆子奕主动抱住他,盘问道:“那你说说你以前的事,家住何方,有没有旧相好?”
即将成婚的夫夫,说好了要养精蓄锐,结果窝在一起,唠了半宿的嗑。
陆子奕跟听故事似的,第一次了解到不一样的世界。
……
巍峨的皇宫里,天子批折,臣子陪侍,一幅勤政爱民的景象。
奚珩悄悄打了个哈欠,向陆子渊拱了拱手,自行出去放个水。
恰逢淑妃派人送来羹汤,对陛下体贴关怀。
淑妃乃北骁公主,听说这位公主骑术很厉害,但和亲后一直谨小慎微。
这次北骁派了使团来访,淑妃估计耐不住,开始在陛
奚珩放完水,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在廊下吹吹冷风,吹散睡意。
一旁的内监奉承道:“陛下对奚大人甚倚重,这段日子辛苦大人了。”
新皇登基,北骁第一次派使团来访,两国洽谈的确很重要。奚珩甚至看到了琦玉,估计为了他姐姐邓柔而来。这两姐弟干系先太子一案,牵连甚广。
奚珩受弟弟所托,尽量保邓柔性命,用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且邓兴武立了功,被调回京当差,一向自保的他,也为邓柔求情。
如此,邓柔暂被羁押大牢,用来与北骁使团谈判。
然而,奚珩内心呵呵。陛下借着北骁使团来访,故意把他扣在宫里,哪是倚重他,分明自己参加不了弟弟婚宴,也不许他参加。
……
晋王的婚宴,能来参加的都来了,只有奚大公子悲愤,与天子互看不爽。
两位新婚夫夫喜笑颜开,完成了婚礼流程。
拜完堂,入婚房。陆子奕垮了脸,揉了揉酸胀的眼周。
晋王不由横了晋王妃一眼,怨道:“都怪你,搞得我一晚上睡不着。”
“怪我怪我。”奚昭附和认错,体贴道:“殿下,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应付宾客。”
陆子奕的确没精力应付宾客,颔首道:“我叫青黛从女眷那边过来,你少喝酒,让她替你喝。”
奚昭不赞同:“怎么能让女孩子帮我挡酒,我能喝。”
陆子奕哂道:“就你的酒量,你今晚还想不想洞房?”
某人开始纠结,他想洞房,但他一杯倒。
奚昭琢磨,“我试试用内力化解酒力,绝不让殿下独守空房。”
陆子奕摇了摇头,“放心吧,青黛能把他们都喝趴下。你若过意不去,当了晋王妃,给她涨点月例。”
“行吧。”奚昭妥协,洞房花烛夜黄了,他要悔一辈子。
“你少喝酒,不许喝醉了。”
陆子奕再次叮嘱,某人喝醉了才到此世界,以后不能让他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