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就这么说好了。”谢寻书握着李潇煦的手,转身笑着对李潇煊,“按原计划查办,但是你如今不必查的太深,我这边已经有人在弄了,你不是一个人。若是有什么消息,尽管到安王府来。再就是,你别陷的太深,毕竟你也不是一个人。”
李潇煊略略琢磨了她的话,满心欢喜地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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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书,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无疑是把二哥和煊弟他们都拉下水。”
“且不说今日,从父皇那日让小煊来我们府上问话,他便没法继续脱身了。以他的性格,他本就会去追究那些对你不利的一切,而你那日,是不是也特意交代他查了些事情。你今日突然让他停下,让他退出,你当他是三岁小儿吗?”屋里只有两个人在,谢寻书对李潇煦的话也略略没那么客气了。
李潇煦的执拗有时候是一种病态的偏执,而她如今要把他带回来。
“我……寻书,我和小煊是亲兄弟啊,我真的没法……”
“他已经是棋局中人,抽身不是上策。如今你的这局棋,你不能只想着自己是在指挥千军万马,你要想着,千军万马听你指挥。如他今日与你争执时所言,我谢家如今也都在这局棋里。阿煦,我在想,若是行错一步,我们这辈子是不是也会就此结束?”
李潇煦看着谢寻书说到最后时眼角落下的眼泪,一时间讶异地不知该如何,他有些惊慌失措,只能去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心里一阵抽痛。许久,他低喃道:“寻书?”
“阿煦,在你心里,兄弟重要,想来我也是。但是你要知道你在我们心里亦如此,也是我们不愿失去的重中之重。所以与其将你珍爱之人推开,不如一起并肩。我们本就已经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了。”谢寻书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她道,“我想着当初太子殿下愚笨,如今看来,你们真不愧是兄弟,你也好不到哪去。”
“不是,你,这,如何又骂起我来?”
“今日这般,我自然要对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我自幼时,爹娘多忙于宫中之事,我是被几个兄长带大的。可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是爹娘挂在嘴边的,年幼时不知,但是对爹娘是信服的。我一直觉得有兄长在是很好的一件事,会很幸福,兄长们亦如是。直到那日我见到太子殿下当众罚你,哦,原来还有那样的兄长。可是我想的却是,为何不能好好的呢?在我家,阿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阿兄也会听我说。我这个小妹妹,很重要的。当然,几个兄长之间,也是一样,也不至于什么一言堂。”
“你把兄弟拒之千里,你让他心里怎么想?是哪里做错了,还是能力不够。再者,我作为新妇,我也该多心和被多心了。到最后,好心成了坏事。”
李潇煦听她缓缓地说了好些,随后叹了口气:“晞儿,你果真是来救赎我的。”
“你说这话倒是没意思了。我说过,我们是夫妻。我又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至于。若是我有说错之处,你也大可反驳,毕竟谢家也不是绝对,我也不是。”
李潇煦没有马上应答,他擡手拭去谢寻书眼角的泪,许久之后,他轻轻抵着她的头道:“你今日,是替我挽回了兄弟,以前也常如此。小煊气了,便同我冷战几日,然后又如什么事都不曾有过一般。所以我也一直不曾注意,还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你本心是好的,不过行事确实欠妥。”
李潇煦嗯了一声,随后他问:“你如今掌握了多少?”
“明日可随你同大哥一起审这案子了,再就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我这人记仇,一个都不想放过。”
“好。”
***
“殿下,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周嘉蘅到书房里才见到李潇晟,依旧是伏案看着奏折。
李潇晟听到她的声音,将手中的折子放下,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殿下可是遇着什么难题了?”
“还好,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李潇晟说着将周嘉蘅抱着坐到自己腿上。
“我听闻殿下明日要审那酒楼纵火案,五弟和弟妹会来吗?”
“嗯,启轩说锦书会一起来,想来锦书都来了,阿煦定是要来的。那孩子,很是宝贝他的人。”李潇晟说着,擡手按了按眉心。
周嘉蘅很温柔地笑了,她起身走到李潇晟身后,为他捏了捏肩膀:“殿下到如今,还称呼安王孩子呢。我却是有些疑惑,殿下如何不与安王殿下解释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您倒是不担心他就这么一直误会下去?”
“没事,他好好的就行。年幼时一开始会觉得他差点要了母后的性命,可是后来也想明白了,当年母后拼死也要保下他,我自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