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后的日子,傅寒洲却再未提起“验证”的事,只是望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秦盈被困在病房,出版社、店铺和学校,已经好几天没去了。
看着男人捂着腹部扶着墙壁慢慢练习行走,每挪一步都要停下来大口喘气,但依然坚持着康复治疗。
她明里暗里试探傅寒洲的意见,都被他一记冷冽的眼神驳回。
走廊的白炽灯透过窗户,在他渗血的绷带上投下冷白的光影。
一片枯叶被风吹起,轻轻拍打着玻璃。
“别看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隐忍的喘息。
“魏卓澜调走了宣传科的几个亲信,保卫科的人频繁出入档案室。”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落在秦盈震惊的脸上。
“暴风雨要来了。”
上次的事情还有找借口的理由,这次找什么都是借口。
秦盈握紧手中的笔记本,那上边密密麻麻记录着手术过程。
她想起这些天傅寒洲反复翻看这本笔记的样子,原来他早就开始布局。
“明天是第七天。”
傅寒洲扶着墙慢慢走到她身边,身上带着淡淡地药味和汗水混合的气息。
“按照惯例,魏卓澜明天会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
“带着他的目的。”
夜色渐浓,病房里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盈看着傅寒洲重新坐回病床上,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着腹部的绷带。
她知道,一场硬仗即将来临。
窗台上的输液架还未撤去,葡萄糖注射液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光。
记录手术过程的笔记本摊开在床头,最新一页停留在术后第四天的换药记录。
“你都能下床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去学校?”
秦盈望着他端着茶缸子慢悠悠地喝茶,满心不解。
“看你挺聪明,怎么到了自己的事情上,就这么迟钝?”
傅寒洲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你做手术的事可比小提琴轰动得多,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分分钟被人带走调查。”
傅寒洲目光一沉:
“即使我是团长!”
听到这话,秦盈不由地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傅寒洲的指尖抚过腹部绷带上的渗血痕迹:
“我现在连自己的伤口都摁不住,能护得住你?再等等。”
秦盈忽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比小提琴的事情严重太多了,上次是魏卓澜用自由才换来平息,这次又该如何收场?
他们可以越过傅寒洲带走她,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攥了起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将她的手包进掌心,声音低沉而坚定:
“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暖意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秦盈悬着的心渐渐落下。
“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嗯!”